“你是真的要把你這老媽媽給急死了才甘心,你爸為著你要學律師的事情都在掉頭髮……”
“人上了年紀掉髮很正常,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他腎虛該補補麼!”
唐欣玥急的扯著兒子的耳朵大叫道,而夏啟帆依舊是那不著調的樣子,只在那兒不停的和自己的老媽媽開著玩笑。
這樣的兒子要不是親的,可真就難了……
許朵只在一旁在那兒不住的發笑!
那年夏天,凌翎走進了她所報讀的醫科大學,成為了一名在讀的醫學生,第一次走進這所大學的時候,她有些茫然有些陌生,好在她的前方有一個讓她安心的人。
學醫的路途漫長且遙遠,在這條路上出錯成了必然,除了出錯,還要面對自己心中的恐懼。
對於血液,對於屍體,對於每一樣器官,這些東西都是凌翎所不曾接觸過的。
有的時候,面對著各種動物屍體一整天,你真的是連半點胃口都沒有,最開始的時候,你還會抑制不住的想吐。
很多人說學醫的女生是恐怖的,最開始的時候凌翎不覺得,真到了自己面對一切都無所畏懼的時候,她真覺得好像是這樣。
醫學生的生活給了凌翎很多不同的第一次,痛和累多餘一切,又一次因為一次實驗資料總不對時,她在那兒受不了的哭出聲的時候,一顆糖出現在她的面前。
那是她一路披荊斬棘要去追隨的一切,這些糖好比是治傷的良藥一樣。
“早和你說過,這條路很苦,你看看你都瘦了多少,這會就哭,那以後,要哭成什麼樣子?”
念念伸出手輕輕摸著凌翎的手,半是安撫,半是安慰的和她說道,學醫這條路,沒有男女之別,有的只是一兩個字,精與誠。
誰都不能混,因為將來,你所要面對的是一個病人,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你要是有一點點的偏差,那就是一條性命。
這就是為什麼,你的老師,你的導師會對你嚴苛的原因,無關男女。
“我哭過了這次就好了!”嗅著鼻子,凌翎將糖含進了嘴裡,看著無比委屈的與念念說道。
念念無耐又心疼,只是將凌翎輕輕的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念念哥哥,你在等一等我,我會慢慢的追上來的,會變得向你一模一樣的優秀的。”哭倒在唸念懷裡的凌翎小聲的說著,而念念無聲的點頭,只是緊緊的摟著她。
從那以後,他除了每天有著自己繁重的課業外,更多了一樣便是幫凌翎補習各種她沒能夠牢記的專業知識,將老師所教的一切都記在心上。
臨床不是考試,沒有重點,沒有糊弄,因為你糊弄了就是一條命。
許朵看著這兩個孩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瘦,這心上心疼,可也只能夠幫著他們補充些食物上的營養。
四年的學習時間,在專業課中,凌翎最終以最有意的成績讓眾人側目,誰都無法想象,這個看上去柔弱的小姑娘能夠娶得這樣有意的成績。
而這一切,都是凌翎用自己的血和淚所換來的,用她戰勝一切的恐懼所換來。
時間流轉,她已經不再是因為一個試驗資料不對而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當她帶上學士帽的時候,她已經二十三,成了一個大姑娘!
而她的念念哥哥,已經二十九,那個時候的夏啟帆已經將從小跟在他身後一直吵吵嚷嚷著要做她新娘子的許嫿娶回了家。
許嫿選擇了美術專業,她從小便愛畫畫,從最初到現在一直都堅持著繪畫,就好像她一直在堅持著要嫁給夏啟帆一樣。
二十三歲的夏啟帆在順利拿到律師執照拿到工商管理學畢業證書的時候,用一枚戒指直接套住了許嫿。
那個時候的許嫿剛剛二十,喜極而泣的許嫿抱住著夏啟帆讓他抱著自己轉圈圈,就好像還是個孩子時那樣,連一旁圍觀的許朵和唐欣玥都在那兒笑他們兒戲。
可兒戲歸兒戲,他們之間的感情,許朵和唐欣玥從不過多的參與。
二十九歲念念選擇了心外科,對於站在手術檯上為病人們完成一臺完美的手術,是他最執著的想要達成的一切。
他完成了這個願望,成為了一個出名且受人尊敬的醫生乃至於最年輕的專家。
很多私人醫院都在挖他的牆角,希望他能夠去到自己的醫院裡為自己效力,而念念卻一直待在最初的那個醫院,因為那裡,將要有一個實習醫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