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讓傭人準備晚餐，你們慢慢聊！”
厲天紳同情地看一眼兒子，也下了樓。
廊道里，只剩下厲寒年與楚南熹二人。
“熹熹！”厲寒年走過來，扶住她的胳膊，“你聽我解釋，我……我……”
楚南熹抬起臉，大眼睛淚汪汪地看著他，“是你，對嗎？！”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不可能再瞞著她。
厲寒年點點頭，“是我！”
楚南熹捏著照片，注視著面前男人的臉，心裡有不解，更多的卻是驚愕與激動。
她想到很多種可能，卻從來沒想過。
當年救她的小哥哥，竟然就是厲寒年。
怪不得，他知道她的事情。
怪不得，他會不介意她帶著那枚銀幣。
……
“可是……”她想不通，“為什麼你不肯告訴我？”
如果說，以前他不說，是不想揭開她的傷疤。
現在，她已經告訴所有人真相，他為什麼不告訴她，他就是那個小哥哥呢？
“我……”大手扶住她的肩膀，厲寒年歉意地看著她，“對不起，熹熹，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因為感激我，才和我在一起，我……我希望你是純粹的愛我，沒有任何理由地愛！”
楚南熹吸吸鼻子，含著眼淚笑起來。
“我以為我會因為感激愛上你嗎？”上前一步，她抓著照片抱住他的腰背，嘴裡還在吐槽，“笨死你，大笨蛋，大騙子……”
厲寒年合臂擁著她，將下巴輕輕地依到她的發頂。
眉，卻依舊皺著。
不告訴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因為原因，還有一個原因……
那個原因，還是不讓她知道吧！
輕輕吻吻她的發，他歉意開口。
“對不起，熹熹，真的對不起！”
好一會兒，楚南熹才控制住情緒，從他懷裡抬起臉。
看著她哭花的妝，厲寒年忙著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用毛巾仔細幫她擦淨臉，又取來冰塊幫她敷著有些浮腫的眼皮。
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厲寒年，楚南熹抬手拿過他手中的毛巾。
“要不是被我看到照片，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
“我……”厲寒年抿抿唇，“我原本是打算結婚之後再告訴你的。”
楚南熹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所以……你之前說的秘密，就是指這個？！”
厲寒年垂著睫毛，伸過長臂擁住她的腰身，“我沒有和你說實話，你能原諒我嗎？”
楚南熹撇撇嘴，“當然不能！”
“熹熹，我知道這樣是我不對，可是我……”
伸過手指，按住他的唇，楚南熹用兩手扶住他的臉，向他眨眨眼睛。
“除非你告訴我，你說的那個像天使的小女孩是誰？”
對上她的視線，捕捉到女孩子眼神裡狡黠的目光，厲寒年勾起唇角。
“她叫楚南熹，有一條白色的狐狸犬，那隻狗的身上還有一些棕色的斑點，每天黃昏的時候，她都會去湖邊溜狗。”
沒錯，他說的那個小天使就是她。
那時候，他住在鏡春園，每天除了練琴之外最大的樂趣就是看風景。
那個每天牽著小狗出來玩的小女孩，也是那風景的一部分。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我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