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客人不算多,可大庭廣眾,對方的言詞犀利且振振有詞,讓圍觀的人看不出一絲不對,看季明樂的眼神就變了樣。
無論季明樂如何解釋,聞訊而來的經理也沒有站在她這一邊,將她炒了魷魚。
迅速到沒有給季明樂證明清白的機會,她察覺出不對,卻也沒機會弄清楚。
季明樂在門口碰到剛剛下車的傅敬舟。
男人好像是來談事的,從頭到腳都收拾的一絲不苟,骨子裡漫出和常人不同的矜貴,又有著獨特的冷清感。
和此刻低迷頹廢的季明樂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傅敬舟身邊還有幾個同樣西裝革履年齡各異的男人,季明樂約的人還沒來,暫時還不能走,這些人陸續經過季明樂身邊,唯有傅敬舟停了腳步。
他身旁的人好奇道:“怎麼,認識啊?”
瞧著季明樂有點眼熟。
不容他細想,傅敬舟漠然地否認,“不認識。只是想起來上次過來,有個女人一直纏著我不放,看她有點像。”
這種地方是華西出了名的消金窟,多的是男人女人幻想著在這兒釣到有錢人,作著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
見得多了,同行的男人以為傅敬舟說得也是這樣的人,看季明樂的眼神微變。
附和傅敬舟,“那種女人多的是,不用浪費注意力在她們身上。”
傅敬舟好像很認同,“說得對。”
他不再看季明樂,當真把她當做他們口中談論的女人,不屑一顧地離開。
季明樂氣不過,腦子一熱,衝他的背影喊道:“我是來找牛\\\\郎的,還沒看上你。”
這話比起傅敬舟說的,更直白粗暴,也更難聽。
傅敬舟腳步一滯,回過頭去,季明樂那張連日來都顯得冷清的臉第一次鮮活靈動起來。
她本來如此。
傅敬舟身側的男人惶恐著想要上前教訓季明樂的口不擇言,生怕過去晚了讓傅敬舟不滿意,不料傅敬舟反而伸手將他攔住。
傅敬舟親自返回,只往那一站,季明樂條件反射地後退半步,提防著他。
“怕我打你?”
季明樂抿著唇,眸光不穩,囂張的氣焰僅僅維持到方才。
傅敬舟掃過她廉價又普通的衣著,捏死她,甚至無需他親自動手。
“放心,我不打女人,不過其他方面我不能保證。”傅敬舟的笑落在季明樂眼中滲人的慌,給她發預告函,“你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