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也不生氣,而是心平氣和地跟她說:“阿姨,您女兒都嫁給我了,您說,我跟您有沒關係?”
那女人抬起雙手捂住了耳朵,表示她不愛聽廢話。
盛夏衝他笑了笑,“阿姨,其實,我知道您這麼多年來,心裡一直在牽掛著女兒。只是您不願意在別人面前承認罷了。”
他朝她揚了揚眉頭,“我沒說錯吧?”
那女人不斷沒有回話,她還把椅子轉了個方向,她背對著盛夏,表示很討厭聽到盛夏說話。
盛夏自顧自地繼續說:“說實話吧,哪有女人不疼自己家女兒的。那可是自己身上的肉。說不疼的,那都是假話來的。”
雖然她是背對著他的,他也能透過她的些許動作來觀察和判斷她的表情。
“阿姨,我知道自從我第一次上您們家之後,您心裡一直很不安。嗯。這就對了。我第二次來您們家之後,您們這幾天晚上應該有失眠吧。嗯。我知道,您們都在想念女兒。”
那女人騰地站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門也沒關上。
盛夏以為她是去外面等家裡的男人回來,也沒在意。
等了許久之後,還是沒見她進來。
盛夏起身走出門外,也沒看見她。
奇怪啦,屋裡坐著一個她不待見的陌生人,她會上哪兒去呢?
盛夏在門口轉了轉,周圍很安靜,也沒見到其他人,更沒看見她的影子。
門沒有關上,他又不敢走遠了,生怕有小偷潛進她家裡。到時候,那他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一邊盯著她家門口,一邊在門前十米開外的地方來回走動著。
一個鐘頭過去了,又一個鐘頭過去了。
眨眼間,一晃就等了兩個鐘頭。
盛夏看時間不早了,想離開,卻又不見她回來。
又等了一陣子後,他想去隔壁鄰居家看看,走近幾家聽了聽,也沒能聽出動靜來。
他也明白,就算在這裡等到晚上,他們家人都回來了,還是沒個結果,那還不如趁早離開。
他把門給她鎖上了,在口袋裡摸出紙和筆來,寫了個紙條:阿姨,您不回來,我走了。不知您有沒帶鑰匙,門已經給您鎖上了。我還會再來的。
他把紙條塞在門縫裡,定了定神,又朝四處張望了一圈,才戀戀不捨地轉身離開。
他邊走邊看,也沒發現她的人影。
走到路口,他站在車子旁,朝著她家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才坐上車,驅車離去。
他開得很慢,沿途的風景還算優美,邊欣賞,邊猜想著那女人為什麼會躲起來。
想了許久,他也未能想出什麼答案來。
其實,中途他也想到過可怕的念頭。
想著接二連三地打擾人家幾次,她該不會想不開吧?她出去那麼久,會不會去尋短見了?
轉念一想,憑這幾次打交道的情況來分析,那女人的性格應該不會想不開的。
既然有這種想法,那她當年也就不會把女兒送出門了。
回到市裡後,他心情有些煩躁。或許老媽還能幫他分析一下那女人的心境如何。
就這樣,他直接回了盛家。
盛媽瞟了他一眼,便知道他今天又是白跑了一趟。
“你的一片誠意也沒打動人家?”
盛夏苦笑了笑,“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呀!我爸都說過的,還得需要一個過程。”
盛媽耐心地問:“那今天有沒一點兒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