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龍玉煙挑眉,“王爺看我敢不敢。”
蕭天墨沉聲一笑,“真是敗給你了,好,就隨本王一起吧。”蕭天墨似是妥協,其實根本就是順坡下驢,他本來想的就是把龍玉煙帶在身邊,畢竟留在京城,極有可能會變成皇帝要挾他的工具,所以即使龍玉煙不願意隨行,蕭天墨也會將她強制帶走,但他沒想到龍玉煙竟然主動提出隨行,無論是為了什麼,他都覺得心中微暖。
“啟稟王爺,澈王爺求見。”
府衛話音剛落,蕭天澈就晃盪著扇子走了進來,咧著小虎牙賊兮兮的笑著,“呀,三哥三嫂的感情真是羨煞旁人啊,哎呦,真是渴死我了。”說著自顧自的倒了杯清茶,“三哥,我聽說邊境失守,三哥要領兵了?什麼時候離京啊。”
蕭天墨點頭,“五日後啟程,煙煙與本王一同,王府你多照料。”
蕭天澈擺擺手笑的眉眼彎彎,可愛的小酒窩若隱若現,“王府什麼的都好說,但是三嫂也要一起嗎?那兵荒馬亂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還是留在京城安全,如果三嫂覺得王府裡寂寞了,可以去我府上坐坐。”
龍玉煙知道他一番好心,也沒多說旁的,畢竟已成定局的事無須商議也不需要解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是她的錯覺嗎,她總覺得蕭天澈說這句話時臉上的笑容有些羞澀。龍玉煙瞥了眼臉色冷沉的蕭天墨,挑了挑眉,看來不是錯覺,畢竟某位醋缸的臉已經可以和墨汁媲美了。
蕭天澈似乎也感覺到了蔓延在空氣中的危險因子,咧著小虎牙一溜煙的跑沒了影,那速度快的活像生了八條腿一樣,生怕跑的慢了就會變成美少年虐殺事件。
“不過是個孩子,你嚇唬他做什麼。”龍玉煙笑著搖頭,平時的蕭天墨像個運籌帷幄的王者,但是一觸及感情之事就會變成一個蕭三歲,這種乾醋他也吃,不過這孩子,龍玉煙望著蕭天澈離去的方向眉頭蹙起。
“他已經十七歲了,本王十七歲時已經縱橫沙場了,他如今是半點正事不做,整日閒閒散散,一問三不知。”
所以整個大粵不就他一個蕭天墨,簡直強的不像人類,龍玉煙挑眉,暗自在心中吐槽,不過這番話她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在心裡過過癮就好,畢竟把老虎鬍鬚的事情還是少做的好。
入夜,李雲兒帶在府中,心不在焉的繡著帕子,突然一個不注意針尖瞬間刺入手指,血液瞬間將帕子浸透,李雲兒秀氣的小臉瞬間皺到一起,重重的將帕子扔在地上,猛地踩了幾腳後,失力跌坐在藤椅上,那日龍玉煙似乎是發現了她,但是她提心吊膽了這麼久,她居然都沒有前來報復,這倒是真的有些出乎意料,“這個睚眥必報的賤&人肯定在心中想著見不得人的鬼主意,容玉煙啊容玉煙。”
李雲兒正在面無表情的發狠,突然一聲布穀鳥的叫聲將她思緒打斷,李雲兒理理思緒,在院門旁的碎石中取出紙團,五日後遠征隨行,在此前務必將藥下好,否則暴體而亡。
“王爺出征她也要跟著,果然是個沒腦子賤&人,容玉煙,你最好死在戰場上,永遠都不要回來。”李雲兒將信件放在燭火上點燃,飛旋的紙灰映著她冰冷嗜血的雙眸。
“小姐,”婢女上前行禮,“門外有位姑娘求見,說是與小姐有約。”
李雲兒略一側目,心中冷笑,等了這麼久終於是到了,“請她進來吧,備茶。”婢女應了聲退了出去。李雲兒將目光轉向門外,只見一女子緩步而來,她赤著雙腳,身上覆著的金鈴鐺發出悅耳的脆響。
“你終於來了,可真叫我好等。”李雲兒冷笑。
對於李雲兒夾槍帶棒的挑釁,女子笑了笑沒有在意,“我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你急什麼,他,最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