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黃金三千兩,龍玉煙做的最絕的事,不是引導輿論方向,而是在定遠侯府門前支了個鋪子,掛著的牌匾上寫著賭金兩字。鋪子裡就住了兩個人,一個叫黃金,一個叫三千兩。
每日定遠侯上早朝,黃金和三千兩都會樂呵呵的上前跟著請安,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定遠侯每每都搞的一肚子氣,卻又無可奈何。
“侯爺下朝了。”黃金見他座駕出現在街角,連忙趴在門邊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聽到聲音,三千兩連忙扔了手裡的活計,顛顛的跑到門口,兩人走到馬車旁,笑嘻嘻的問安。
“黃金。”
“三千兩。”
“給侯爺請安。”
定遠侯放了窗簾,坐在馬車裡恨得牙癢癢。
入夜,段姨娘端著親手做的蓮子羹到了蘇問凝的房中,蘇問凝連忙迎了上來。
“娘,下蠱成了嗎?容玉煙死了嗎?”
段姨娘輕輕搖搖頭,“你今日午間未曾進食,我特意熬了些蓮子羹,你且吃點,你小時候最喜歡吃,啊!”
蘇問凝一巴掌將蓮子羹打翻在地上,指著段姨娘氣急敗壞的大罵:“吃什麼蓮子羹!你什麼時候弄死龍玉煙,什麼時候再來見我。”
段姨娘將被燙傷的手縮在袖子裡,坐在床旁,皺著眉頭勸解,“問凝,你聽為娘說,為娘打聽了下,那平南王妃不是有一個異姓的妹妹,叫葉安柔,你將抓來囚在府中,以這個妹妹為籌碼不費一兵一卒的逼她就範。”
蘇問凝眼珠一轉,越想越覺得段姨娘的法子可行,不僅不用費力,還可以同時除掉兩個討厭的人,何樂而不為。
看到蘇問凝邪惡的笑容,段姨娘就知道她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摸了摸她的臉頰,“那喚雲堂的堂主名叫雲雨,為娘與她有些交情,你將這玉佩送去,她一定會幫你的。”段姨娘從袖袋中取出一枚青綠色的蓮花玉佩,上面淺淺的刻了個聖字。
蘇問凝收了玉佩,貼身收在胸口處,撲到段姨娘懷中,蹭了蹭,“娘你真好,問凝知道娘最好了。”
“你可是為孃的寶貝女兒。”段姨娘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脊背,跳躍的燭光將她晦暗的眸光點亮。
午夜時分,蘇問凝躺在床上,玉佩就在方枕旁壓著,蘇問凝翻來覆去越來越興奮,已經忍不住想要欣賞那兩個人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求饒的樣子,她甚至都想好自己如何拒絕了。
夜晚時間很快過去,次日清晨,蘇問凝坐了馬車馬不停蹄的前往喚雲堂求見堂主雲雨。
雲雨看到玉佩時,眸光閃了下,命人奉了茶,對上蘇問凝帶笑的眼,冷笑一聲,說道:“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不瞞雲堂主,此次前來,是想請雲堂主幫我抓個人,”這般說著,手一揮,立刻有小廝捧著錢箱子,開啟后里面摞滿了白花花的銀子,“這是一點小意思,事成之後,還有酬勞。”
雲雨瞥了眼錢箱子,冷笑了下,顯然並沒有將這一箱銀兩放在眼裡,“你想抓誰啊。”
“鎮北王的女兒,葉安柔。”
雲雨眸光閃了下,將玉佩扔回蘇問凝手裡,冷聲說道:“回去等訊息,今晚將她送到侯府。”
龍玉煙坐在房中,查閱著府中賬冊,一整日都心緒不寧,右眼皮跳個沒完,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索性關了房門,從後山出府,趕往松雪閣。
臨近午時,大廚房中已經起灶,龍玉煙來回審視了下。
“主子您來了。”管家得了訊息,忙不迭的來了後山,果然看到了龍玉煙的身影,趕忙迎了上來。
龍玉煙點點頭,“礦中一切順利嗎?兩隊人還有想離開的嗎?”
管家左右看了看,見眾人都在埋頭做自己的,便壓低聲音說道:“回主子的話,目前為止一切順利,方才那開採的人發現了灰土的痕跡,屬下猜測,這山裡埋得可能是玄鐵。
早就沒人有想跑了,主子每日管夠吃喝,住的地方都是嶄新的被褥,還給發工錢,傻子才想著跑呢,而且還有這個寶貝。”管家說著攤開手掌。
龍玉煙點頭緩步離開,皺起的眉頭卻從未舒展,松雪閣一切正常,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慌。
離開松雪閣,龍玉煙又順路去了自己的各處鋪子逛了逛,在韻香閣前駐足了陣,剛要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