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玉煙邪魅的笑了笑,眼神就像在看著那耍賴要糖的孩子,心中嘆了口氣,蕭天墨就像匍匐的小老虎,還是要順著毛摸的。在座椅上蹭了兩下,緩緩靠近蕭天墨,將大鰲分一半披在他身上。
蕭天墨注意她的動作,冷哼一聲,沒有理會,面色卻是好了一些。裝模作樣,龍玉煙心中一陣好笑。
“好了,不要耍脾氣了,穿的這麼少,秋天的水那麼涼,快披上。”龍玉煙將蕭天墨身上的大鰲往上扯了扯。
“本王聽說,你和蘇氏之女打賭,輸了就自廢雙手?自毀容貌?”蕭天墨說的咬牙切齒,聽到這件事時,他簡直要氣炸了,雖然心中覺得她不會吃虧,但是還是很擔心這個蠢女人啊!偏生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毫不自知,直到現在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啊,你說這個啊。”龍玉煙忍不住笑了下,果然蕭天墨的臉更黑了,她以為這孩子在氣什麼,合著是為了這件事啊。
“你立下賭約時,可有必勝的把握。”
“沒有。”
“你!”蕭天墨別過頭,再看到這個蠢女人,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掐死她,居然沒有把握就敢打這種賭,當真是對她太放縱了。
蕭天墨氣的炸毛,龍玉煙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輸了又能如何,她又不會真的砍了自己的手,更不會劃了自己的臉,她對自己的容貌可是很看中的,雖然內在美很重要,但是如今看臉的社會可是很現實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運氣不好真的沒彈響,她賭輸了。她手裡可是還有行動式記憶消除儀的,實在不行群體記憶消除嘛,雖然會費點勁但是效果好。
“好了,不要生氣了,聽我跟你講,那架琴叫沉碧,蘇小姐一描述我就猜到了,雖然我也沒有見過,但是從前在古籍中看見過相關描述,有一位教授,啊,不,一位學識淵博的世外高人也做過沉碧的相關講解,蘇小姐以為是把啞琴,其實那把琴不啞。”
蕭天墨轉過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龍玉煙挑挑眉,從隔層處取了榛子,邊剝邊開口。
“沉碧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琴絃處有機關,本人不才,恰好知道那機關的開啟方法,所以贏了她三千兩黃金。”龍玉煙挑眉得意一笑,將剝好的榛仁送到蕭天墨手中。
蕭天墨一股腦的送入口中,沉聲道:“本王不喜歡吃榛子。”
“……”不喜歡你吐出來好不好。
出於報復心,龍玉煙將先前繡好的荷包雙手奉在蕭天墨面前,憋著笑說道:“王爺,親手繡的,送給你,喜歡嗎?”
蕭天墨用兩根手指將荷包捏了起來,滿臉的嫌棄,毫不猶豫的吐槽:“真醜。”話雖這麼說,還是將荷包掛在了腰間,臨了又吐槽了一句醜,將嫌棄演繹的淋漓盡致。
“……”龍玉煙無語,“嫌醜勞煩您還我好不好,第一次繡的荷包,我寶貝著呢。”
“這是本王的。”
“……你的你的。”龍玉煙擺擺手,懶得同他計較,真的沒辦法將這個蕭三歲和馳騁沙場的戰神王爺聯絡在一起。
進了王府,夜溯迎了上來,見蕭天墨渾身溼透,腰上還別了一個奇醜無比的荷包,爺的審美什麼時候變這麼差了。
悄咪咪的靠近夜梟,“夜梟,怎麼回事,主子腰上那個。”
“荷包,王妃繡的。”
夜溯眨眨眼,轉頭就看見龍玉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瞬間支起大拇指,重重的點頭,“好看!”
“噗!”龍玉煙沒忍住笑出聲。
夜梟滿臉黑線,這麼睜眼說瞎話真的好嗎?現在可是變天了,不怕被雷劈嗎?
龍玉煙回到清竹園內,有些犯難,自己的人應該已經進山,能不能打贏是個未知數。
進了王府就算是與外界失了聯絡,她不能明目張膽的放飛鷹,王府的暗衛遍地都是,待在一起也不嫌擠。得想個取代的法子,總不能教她們用手機啊,古代又沒有運營商。
蕭天墨進入屋內時,龍玉煙就是這樣一副樣子,叼著筆桿,撐著下巴,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慣了她運籌帷幄眉目清冷的樣子,現在這種呆呆愣愣的樣子,當真是可愛的緊。
“嗯?”感受到炙熱的目光,龍玉煙回頭就看見蕭天墨站在門前眼神熱切的看著自己,“王爺來了。”
蕭天墨沒搭話,只是直直的看著她,龍玉煙心中疑惑,順著蕭天墨的目光一看。
好傢伙,胸口處一片墨漬,龍玉煙眼角微抽,她最喜歡的,唯一的一件月白色長衫,剛換上就被判了死刑。用慣了現代的簽字筆,居然忘記了毛筆是要浸墨的。
“王爺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蕭天墨一時語塞,他哪裡來的事情,只是偌大的王府只有這小小的清竹園有些人氣,每次忙完了旁的事,便馬不停蹄的跑過來。
“咳!”在龍玉煙疑惑的目光中,蕭天墨華麗麗的臉紅了,別過臉不看她,“這可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沒事不能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