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玉煙疼的直抽氣,渾身散著冷汗,五官皺到一起,緊緊抱住松塵,艱難的張口,“帶我離開這,快。”
松塵連忙將龍玉煙抱回房間,將她安置在床上,握著她的雙手,只覺驚魂未定。
“怎麼突然頭疼,是不是染了寒症。”
龍玉煙撫著仍在隱隱作痛的頭,不禁皺起了眉,她的頭痛不是因為疾病,而是腦中的晶片。
後山中肯定存在著哪種不知名的礦物,擁有強大的磁場,而這個磁場與她腦中晶片的磁場發生共鳴,引發頭痛,看來可以挖掘一下。
次日清晨,李雲兒狼狽不堪的在街上醒了過來,一眾人對她指指點點,更有幾個男子對著她色心大起。
禮部侍郎得了訊息,連忙命人將她接回了府,不出意外的又遭到了一頓毒打。李雲兒躺在床上,眼淚將枕巾打溼,捏緊雙拳,眸中滿是仇恨,容玉煙,今天的屈辱我要你百倍奉還,容玉煙,我要你死!
終於到了大婚之日,天還沒亮,龍玉煙便被人從床上拖了起來,穿衣梳妝,喜婆在一旁唸叨著婚禮的注意事項。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鎮北王夫人為她理著長髮,心中百感交集,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她從心裡喜歡這丫頭。但是如果夫人知道是她把葉安柔拐跑偏的,會不會氣的掉頭髮。
“吉時到了!新郎倌來接了!”一聲粗喝,龍玉煙被蓋上了紅蓋頭,由葉文清將她背上喜轎。
龍玉煙坐在喜轎中,喜帕將她的視線隔絕,感受到喜轎緩緩前行,喧鬧的樂聲不絕於耳,路旁似乎是圍滿了人。蕭天墨身著喜服,騎著汗血寶馬,面容冷峻,卻是唇角微勾,俊逸非凡,恍若天人。
京城一眾女眷望著這一幕皆碎了心,多少女子曾在夢中見過這般場景,如今真真見到了,那轎中坐的卻是別的女人。
幾個孩童跟著喜轎笑著喊新娘子,夜梟和夜溯兩個抱著兩大桶銅板,遇人便撒,喜轎走了一路,他們便撒了一路。
踏雲被馬伕洗的雪白,帶上了大紅花,跟在喜轎後面,隨著樂聲跳腳。
龍玉煙倚在靠背上,胸口的鑽戒燙的她心口微痛。十里紅妝,鳳冠霞帔,她要嫁給別人了。
街上,男子身著黑色披風,望著那緩緩前行的喜轎,心中酸澀難忍,身子微微顫抖。管家跟在一旁,苦口婆心,“公子,回去吧,此處風大。”
松塵充耳不聞,愣愣的盯著,直到再也瞧不見,才啞著嗓子說:“回去吧。”
“小姐,別再看了,”侍女在一旁勸說,“莫要哭壞了眼睛。”
“那裡坐的應該是我,應該是我的。”淚水順著唇角滑落,聲音沙啞,李雲兒望著那馬上的俊美身影,滿眼的迷戀,隨即看到那喜轎,面容瞬間滿是嫉恨,“她容玉煙憑什麼,憑什麼。”
“不過,她高興不了幾天,”李雲兒笑的顫抖,眼淚湧出,“康太妃是最喜歡我的,那容玉煙過不了康太妃一關,嘎嘎嘎,我會進府的,王妃之位是我的,我的。”
李雲兒的手在侍女的臉上劃過,侍女嚇得顫抖,眼淚止不住的流。平時的李雲兒雖然極端了些,但是如今實在像個瘋子。
“你哭什麼,嗯?”李雲兒笑的嬌美,突然臉色便沉了下來,“我問你哭什麼!你生的這麼狐媚像,是不是想勾引王爺,說!”
“我沒有,我沒有。”侍女嚇得無聲落淚,連連向後躲,那染了豆蔻的長指沒入皮肉,嬌美的臉蛋瞬間血肉模糊。
“還敢狡辯,現在我看你拿什麼勾引王爺。”
“平南王若是看到你這個樣子,怕是喜歡不起來。”男子的聲音徒然響起。
“誰!”李雲兒瞬間繃緊神經。侍女趁亂連忙跑了出去,若是不盡快尋個醫館,她這張臉怕是真的要毀容了。
“你是誰!給本小姐滾出來!”李雲兒言語狠辣。
男子緩步而出,血色紅衣,頭戴骷髏面具,遮去了整張臉,只留下一雙眼。“本座是來拯救你的人。”
李雲兒如今已經冷靜了下來,整理了儀容,與方才那個瘋女人判若兩人。“拯救雲兒?閣下當如何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