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是看夠了,脖子酸著呢。”龍玉煙面無表情的說,鳳冠真的很重,當真應了那句,不能低頭皇冠會掉,不僅皇冠會掉,脖子也會斷。
“有什麼可看的。”蕭天墨冷哼一聲,轉身倒了兩杯酒,回頭時,龍玉煙已經將鳳冠取下,長髮披散而下,在燭光下散著瑩瑩的光澤。
鬼使神差的,蕭天墨抬手上去摸了摸,龍玉煙整理頭髮的動作瞬間頓住,冷不丁的直接打了個寒顫。
蕭天墨滿臉嫌棄的收回手,“多久不曾洗了,都生了蝨了。”
龍玉煙一陣氣悶,她每日都在空間站內用香波洗髮,哪來的蝨子。算了,不跟這孩子計較。想起空間站,龍玉煙瞬間想起她藏在後山的傳送器,得趕緊取回來。
接過蕭天墨遞過的酒,兩人交杯飲下,酒香在唇齒蔓延。
龍玉煙與蕭天墨大眼瞪小眼,“王爺還不走嗎?”
“新婚之夜,你將本王趕去哪裡。在你願意之前,本王不會碰你。”
見勸說無果,龍玉煙索性不在理會,她相信蕭天墨若是說了不碰,那便是不會碰。
脫了繁重的婚服,龍玉煙穿著褻衣,躺在床的內側,蕭天墨睡在外側,兩人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冰冷的床鋪令龍玉煙縮成了團,如今入了深秋,溫度已經很低了,龍玉煙的身體基礎體溫非常低,且非常怕冷,這是一次在聖勞倫斯灣執行任務時落下的病根,在現代時睡覺,地暖空調加電熱毯。
如今離開了皮衣的自動恆溫,她的身體就像一團冰,躺了這麼久,還不曾將床褥弄暖。
入了深夜,蕭天墨閉眸聽著身旁的人呼吸平穩,終於等她入了睡眠,輕手輕腳的將她攬入懷中。冰冷的身體瞬間將他激醒。
好涼,與他滾燙的胸膛截然相反,她的身體被褥都是涼的。
日光斜斜的射進屋內,龍玉煙幽幽轉醒,閉著眼睛伸了個懶腰,覺得哪裡不太對,抬頭就撞進蕭天墨幽深的鳳眸中,猛的發覺自己竟然躺在蕭天墨的懷裡,而且看姿勢,好像是她自己貼過來的。
他衣襟半敞,露出結實的胸膛,龍玉煙只覺血液倒湧,猛的將蕭天墨推開,退到了床的內側。
蕭天墨動了動僵硬的身體,龍玉煙睡眠比較輕,昨晚怕她醒來,他整夜保持著一個姿勢。“你昨夜賴在本王懷中不走,本王都未曾睡好。”
龍玉煙咬了咬下唇,眸色複雜,“我會注意的,前幾日比較累,昨夜睡得沉了些。”
蕭天墨起身,龍玉煙無意間眸光一掃,便看到了那支起的衣褲,呵,好傢伙,誰家帳篷放錯了地兒,眼皮跳了下,她不是一無所知的少女,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蕭天墨察覺到她的目光,薄唇輕勾,似笑非笑,“本王倒不知道,原來本王的王妃是個色坯啊。”
龍玉煙轉過頭,心中做了記白眼,不予理會。蕭天墨看著她微紅的雙耳,不覺心情大好。
“王妃,要伺候本王穿衣啊。”
龍玉煙起身接過朝服,憑著直覺往他身上套,結果沒一件穿對的,在蕭天墨的百般糾正之下,終於是穿上了,但是,她被朝珠難住了。
各色朝珠糾成一團,龍玉煙微微皺眉,卻不激惱,蕭天墨也不催,靜靜的看著她。
龍玉煙一邊將朝珠套在蕭天墨身上,一邊低聲說:“在我與王爺完婚的這段時間,我會盡力扮演好王妃這個角色,優雅,溫柔,端莊,大氣。”
蕭天墨眸色微涼,是啊,她是個多優秀的女子啊,幾乎凝聚了所有優點,除了不愛他。
將蕭天墨送去早朝後,龍玉煙在院中轉了轉,沒想到這院子居然和鎮北王府的青竹苑如出一轍,只不過將所有場景都放大了三倍。
“王妃,”管家滿臉堆著笑,迎了上來,“該用早膳了,您是在清竹園用膳還是去往前廳啊,”
“端來這裡吧,”龍玉煙笑容溫柔,“王府中居然還有和鎮北王府中一樣的院子。”
管家眼珠一轉,連忙說道:“王妃有所不知,這院落本名叫錫蘭院,後來王爺說,您在鎮北王府住慣了,特意命人按照王妃從前的院子改的。”
龍玉煙挑挑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孩子居然這般細心,看來這場戲她必須好好配合了。
“王妃,從前府中大小事務都是老奴代為管理,如今有了女主子,自當有王妃管理,老奴回去便命人將賬冊送到王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