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讓暗衛退了出去,龍玉煙跌坐在搖椅上,食指有規律的敲著椅背,喚了踏雲,連夜趕往松雪閣。
皇宮內,皇帝將御書房的物件摔了個遍,氣的渾身顫抖,好你個蕭天墨,居然隱藏的這麼深,口口聲聲說什麼念父子之情,三萬精兵佯裝成散人散佈京城,他居然半點訊息都不曾有,說他蕭天墨沒野心,哪個會信。
“皇上。”貴妃扭著水蛇腰來到御書房,對滿地狼藉視而不見,趴在皇帝的背上,為他捏肩,“皇上莫要生氣,臣妾有個法子。”
“哦?愛妃有什麼法子?”皇帝滿身的戾氣。
“皇上,”貴妃跌坐在皇帝懷裡,手指從皇帝蒼老的眉眼處劃過,“如今可不是要起戰爭,皇上派平南王領兵,半路啊,斷了他的糧,讓他死在戰場上。就算他僥倖活著,回京後,那容玉煙也早已經是皇上您的人了。”
皇帝眉頭蹙起,將懷中的嬌軟推開,眉眼冷冽,“可若戰事吃緊,蕭天墨死在沙場,朕的江山誰來守。”
貴妃也不生氣,轉眼又貼了回來,雙手穿過衣口撫摸著他的胸膛,笑的千嬌百媚,“皇上,不是還有個少年將軍葉文清嘛,鎮北王也曾在前朝領兵,可以讓他們一同嘛。”
皇帝呼吸略顯粗重,將貴妃按在龍案上,動作粗魯的將她衣裙扯碎。貴妃抱著皇帝,面容沉醉,雙眸卻沒有半點愛戀之意。無恥的老昏君,我就是要讓你亡國。
松雪閣的侍衛正準備封門,卻見到策馬而來的龍玉煙,連忙將府門開啟,進了院子將踏雲扔給家丁,疾步趕往書房。
途中正對上聽了訊息走出的松塵,松塵見她風塵僕僕,連忙取下大鰲為她披上。“怎的這麼晚趕過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屋內細說。”
松塵剪了燭心,侍女為兩人奉茶,龍玉煙抬手遮蔽左右,侍女行禮後退下將房門關緊。
“我將奉旨嫁給平南王,下月初五完婚。”
松塵的笑容瞬間僵硬,只覺心中一陣鈍痛,他羽翼漸豐,還未踏上九五之尊,她卻要先行嫁給旁人。
龍玉煙面容冷峻,“我會在初五前將一眾事情安排好,明日啟程去往駝山聖蓮教。朝廷與聖蓮教素來不和,屢次率兵滅教,但都無功而返,可以借這個引起爭端。”
“單靠聖蓮教,怕是無法撼動朝廷根基啊。”
“就像一戰的薩拉熱窩戰爭,聖蓮教不過是個***,現在各地勢力都在躁動,若是聖蓮教起兵,各地勢力必定蜂擁而至,屆時必成亂世,我再助你一統。”那時我便可以離開了。
兩人挑燈夜談,直至凌晨時方才各自入了屋中睡卻。
次日,龍玉煙為松塵進行了偽裝,她一身男裝帶著面具騎著踏雲走在前,松塵坐在馬車內跟在後面。趕車的是霄四,松雪閣六衛之一,為了保持神秘感,三個人都帶了同樣的面具。
聖蓮教內,帶著面具的男子坐在主位上。
“堂主,自稱松雪的男子在山下求見,說是知曉少宗主的下落。”
男子正要說不見,聽到後面一句後改了主意,命人將他三人放了進來。
龍玉煙騎著踏雲緩緩向前,眸光四處流轉,聖蓮教表面是一山間道觀,但是僅此幾眼,就看到了四處潛藏的高手。
正廳內,龍玉煙將蓮花玉佩遞上,“前幾日,我與兄長在去往京城尋親的路上,遇上皇城軍隊的人馬圍攻一少年,我與兄長當即出手竭力抵抗,兄長被下毒重傷,如今落下了病根,不能見日光,只能以黑披風遮擋,望堂主莫要見怪。雖然我們拼死保衛,少年還是失血過多殯天了。他將這玉佩託付與我,讓我交還貴教,那日朝廷兵馬眾多,我等未能將少年屍首帶回,望堂主莫要怪罪。”
男子將玉佩緊緊握在手裡,面具下的臉一片冷凝,滿身散出煞氣,“皇帝老兒欺人太甚,屢次進犯我駝山,我皆以禮相待,這次居然將麟兒……該殺。”
聽著男子咬牙切齒的話語,龍玉煙心中冷笑一聲,這事算是成了,連忙滿臉急切的上前:“宗主息怒,抵禦朝堂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霄四嘴角微抽,自家主子這編瞎話的能力真不是蓋的,滿口瞎話但是眼神比人家說真話的還真誠,他都要相信了。
龍玉煙見時機差不多,拜別了聖蓮教,留的時間越久,露馬腳的機率就越大。她的話半真半假,少宗主確實是死了,不過是她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