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夜溯蹲下邪笑著看向跌坐在地上的乞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家爺心情不爽利,和我去府上坐坐。”
幾個乞丐嚇得說不出話,蜷縮在角落,一個抽搐下,雙腿下流出了濁黃的液體,夜溯滿臉厭惡,略一抬手,一旁的暗衛瞬間閃出,面無表情的將乞丐拖下去,送到王府地下水牢。
臥房內,龍玉煙安靜的躺在床上,長孫硯青坐在一旁為她把脈。
“她怎麼樣。”
長孫硯青收回手,微微搖頭,“看脈象,有些虛弱,但是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卻沒有醒來的跡象,”轉身從藥箱中取出金針,看向杵在一旁的蕭天墨,“墨,你先出去,我為她施針。”
蕭天墨微微皺眉,沒有說什麼,但是顯然並不想離開,床上的龍玉煙突然掙扎了下,兩人連忙圍了過去。
龍玉煙努力睜開眼,只覺得頭痛欲裂,光線刺的她雙眼微痛,她還真的低估這幾個女孩子了,若不是她在第一時間啟動微電腦進行體外注射抗毒血清,只怕現在躺在這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緩緩睜開眼,一張萬分熟悉的臉映入眼簾,那個記憶中溫柔的笑顏。
“姑娘醒了。”
龍玉煙瞬間驚醒,一個挺身直接坐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強烈的驚喜讓她忘記了一切,好像一瞬間回到了龍家,而以前發生的種種不過是一場夢。眼淚奪眶而出,嗚咽著直接抱住了長孫硯青。
屋內的兩個男人都驚了,長孫硯青下意識的就想推開,但是卻感受到肩膀上那溫熱的液體時,停住了動作。
蕭天墨望著眼前的一切,只覺渾身僵硬,他辛苦救回來的女人抱著自己的兄弟,他到底該作何反應。
“弗蘭西……弗蘭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龍玉煙哭著叫出自己只敢在夢中呼喚的名字,緊緊抱住眼前的男人,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順滑的長衫,散落的長髮,呆愣一秒之後,瞬間推開長孫硯青。
看清周身的環境後,龍玉煙趕緊斂了心神,努力扯出一絲笑容,看著這個與弗蘭西一模一樣的容顏,只覺得心在滴血,“對不起,認錯人了。”聲音異常嘶啞。
“姑娘的聲音?”長孫硯青微怔,他曾聽夜梟描述過她的聲音有多好聽,像溪水碰擊石壁般溫厚清脆,但是現在。
“和慶乾的?”蕭天墨聲音微冷。
龍玉煙自嘲一笑,是她小看和慶公主了,她以為古時養尊處優的女孩子,心靈應該更純淨些,卻忘了皇宮是個染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謝王爺救了我,”龍玉煙垂眸神秘的笑了笑,“我知道王爺大度不會求回報,也知道王爺什麼都不缺,所以我就不回報了。”
蕭天墨聽的連連皺眉,雖然她的話說的沒有什麼毛病,但是為什麼聽起來那麼不爽。
“姑娘莫急,”長孫硯青笑容溫柔,眸光清冽,似是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在下定會將姑娘的嗓子醫好。”
“好……”龍玉煙無聲開口,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慌忙將淚水掃落,“對不起。”
“墨,我開些方子,你叫人抓給容姑娘,”長孫硯青說著接過管家送上的紙筆,抬眸望向龍玉煙,“姑娘記得切莫過度用嗓。”
望著長孫硯青離開的背影,在模糊的視線中與弗蘭西重疊,彷彿他就是那個西裝筆挺,笑容清淺的少年。
“不好!”龍玉煙猛然一驚,她被算計了,柔柔呢,“柔柔,葉安柔怎麼樣了,我要去找她。”
“本王早就派人去了,”蕭天墨坐在藤椅上,滿臉的鄙夷,“蠢女人,若是等你反應過來再去救,她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謝謝,”龍玉煙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笑容,眸光那般溫柔。在龍家打拼那麼多年,第一次被安排的這麼明明白白。
蕭天墨冷哼一聲,別過了臉,耳根卻悄悄紅了。
忘川崖旁,屍橫遍野,馬車散碎在地上,夜箐抱著葉安柔一臉的不情願,“為什麼爺要安排我來救這個小姑娘,我更喜歡容家那丫頭。”
夜梟跟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喘,就怕那句話惹的這姑奶奶不高興隨手就扔出什麼粉粉出來,他可沒少吃苦頭,明明每次惹禍的都是夜溯,結果最後都是他倒黴。
“弗蘭西,是誰。”蕭天墨垂眸,滿臉寫著我不在意,我就是問問。
龍玉煙長長的嘆了口氣,目光放遠,道:“一個故人罷了。”她不想將自己內心之事過多表述,還是對一個平行宇宙中的古代人
“他,和硯青很像。”
“是的,”龍玉煙下意識的翻口袋,卻發現自己早已經答應弗蘭西把煙戒掉了,不由得自嘲一笑,“一模一樣的……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