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見景予手下之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他們鐵鏈上的玄鉤給了玉鼠不少的助力,而玉鼠也漸漸找到了與景予手下合作的方法,漸漸扭轉了局勢。
此刻,李青松心裡才稍稍覺得放鬆了一點,他差點以為自己今晚要掛於此處了,剛剛他還想開口讓沈將軍帶他一同走,最後還是臉皮薄沒有說出口。
梨落本想謝過景予,但看著景予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質,以及置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她選擇了默默站在一邊。
經過了上百個來回,那位黑袍道長逐漸顯得力不從心,特別是在景予的手下一根鐵鉤劃開了此人的胳膊後。
今晚情況特殊,景予特地令他們在鐵鉤上撒了一些劇毒,那黑衣道長逐漸嘴唇發黑,他今晚已經服下一顆解毒丸,解毒丸藥效過猛,只能五個時辰服用一次,形勢已經對他越來越不利,他嘆了口氣,終究是忍著劇痛朝暗林身處飛去。
玉鼠見此,也急忙前去追捕,走之前還不忘對著李青松喊了一句,“青松徒兒,還不快快跟上。”
李青松差點一口老血噴了過去,能被這位玉鼠惦記上也不知道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他看了看梨落,想給她個眼神讓她替自己求求情。
沒想到梨落睜著她的大眼睛說,“師弟不用管我,有晉王殿下在,我不會有事的。”
李青松又是一口老血,他能怎麼辦呢,只好朝著玉鼠去的方向飛了過去。
其實梨落心裡想的是,比起一個受傷的冥君,這位名叫鬼面閻羅殿下的人才更加可怕好不好。
那群黑衣人從樹上飛了下來,向景予請示道,“公子,還追麼?”
景予看向他們飛走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梨落,心中微微有絲遲疑。
梨落急忙上前講道,“我可以跟睦州哥哥的人馬走,各位放心去追好了。想必此人受了傷,跑不了多遠。”
景予聽完此話後看向梨落,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對著她冷笑道,“以我們的輕功,還追不上這樣的江湖大拿,不過,甲雲,你帶幾個人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出此人的老巢。”
“是!”甲雲行禮道,便帶著幾人匆匆離開。
梨落已經注意到景予此人不善的眼神,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難逃。
景予突然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講道,“你跑一個試試。”說完,就對著沈睦州的手下人說,“這裡已無事,我會護送江小姐。”
那些人見三殿下如此吩咐,也只能微微行禮告辭。
景予見他們走遠後,見四下無人,突然臉色一變,對著梨落斥道,“江梨落,你好大的本事!沒想到你還是堂堂江湖大俠玉鼠的徒弟,真是讓我長見識。”
梨落見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呵斥自己,一時臉上氣的通紅,捏起拳頭,瞪著看著景予,她心裡想的是,“你是誰,憑什麼能教訓我。”但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
景予見此,繼續冷臉說道,“好好的閨閣小姐不做,出來充什麼大俠,你知道玉鼠被天下多少人盯著在麼,光賞銀就夠你吃的了。”他本以為江梨落只是對這些案件好奇,卻也沒想到她居然認江湖人士為師,這訊息要事傳了出去,恐怕整個江府名聲都會受影響。
梨落依然倔強地看著景予,她被景予說的滿腔怒火,卻不知如何發洩,兩人僵持不下。
甲北見情況十分之不妙,立馬咳了咳嗓子,說道,“公子,這裡地處密林,夜半寒氣十分之重,加之剛才趙青他們曾經在這裡放過迷藥,再待下去恐怕江姑娘身子會受影響。”
梨落聽到後,氣呼呼地騎到自己的馬上,“我的事不用你管。”
甲北見江梨落有要先走的意思,急忙把馬牽住,對著景予使了一個眼神。
景予只翻身跳到自己的馬上,對著隊伍的人說,“我們走,至於江小姐,拜託你跟緊,不要再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麻煩。”
說完景予就揚起馬鞭往城裡走去,其餘人跟緊在他後面。
甲北上了馬後,看看江小姐,再看看景予,微微搖了搖頭,心裡想,老大,你這樣子做肯定會後悔的。
此時正在城樓做防禦的寧翊耳邊被人傳了一句話,“公子,玉鼠現身了,剛剛就在西郊樹林,現在又失蹤了。”
寧翊聽到後點點頭,騎上一匹快馬,往東城樓奔去。
一行人騎得很快,約半個時辰就看到了晶師東城門,此時災民沒了控制,已經都昏了過去,被抬到了城門邊。
寧語見景予一行人騎馬過來。立馬迎了上去,看著梨落從馬上下來,趕忙扶住她的手,梨落見是寧語,急忙把頭靠在她的肩膀,有些哭腔地說道,“寧語姐姐。”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跟寧語之前在沈府見過兩次。
寧語聽到後,急忙抱住她,“梨落,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一同回來的景予,此刻他將面具掀開,露出一張冷冰冰的臉。
景予對寧語的眼神選擇了漠視,大步朝前走去,甲雲他們立馬跟上前去。
寧翊此時在城樓,幫著國師一起安頓災民,看到梨落回來後,他急忙趕了過來。
寧翊看到梨落眼睛紅紅的,整個人都看著比較沮喪,他急忙想上前安慰,“梨落,你猜城中誰來了?”
梨落聽到此話後抬起頭來,問道,“城中災民有救了?”
“哎,這姑娘,”寧翊發現梨落心裡是真的很牽掛這些案件和這些受害的災民,他接著說道,“那個朗清風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黑衣女子,她正在給這些災民喝一種藥,那些災民喝完就睡著了,據她講明天這些醒過來意識就恢復了。
看梨落逐漸好轉的神情,寧翊講道,“走,我帶你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