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黃家瑞縮在警車的角落瑟瑟發抖，眉毛和頭髮尖上結著冰晶形成的白毛，嘴裡還不住地哆嗦。
“你還覺得舒服嗎？溫度不夠低，我可以再降點。”江明還是一刻鐘之前的模樣，臉上不變的是笑眯眯的笑容。
“不啦不啦，”
黃家瑞直搖頭，既是拒絕江明的“好意”，也是被凍的，
“我說兄弟，這冷氣怎麼這麼奇怪，我都凍成孫子了，你們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江明也就算了，他是個身手不凡的高手，說不定是寒暑不侵的那種，但是鄭曉楠一個小姑娘為什麼也沒事？難道我年紀輕輕就虛了，連個小姑娘都不比上？
黃家瑞一陣腹議，都開始自我懷疑了。
“大概是你坐在風口那裡了，冷氣全被你擋了。”江明笑道。
“是這樣的嗎？好像這樣也說得通。”
黃家瑞已經被這冷風吹得有些不清醒了，江明說的這麼一個破理由，他都信了。
“兄弟啊，你能不能在和警察叔叔商量一下，讓他們把冷氣調高點。
他們這麼熱情，我實在有點著不住啊！”
黃家瑞吸了吸鼻涕，身子又縮緊了些。
看到這裡，江明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黃家瑞凍成狗一樣自然是他搞的鬼，誰讓他話嘮，還敢提他和葉冰之間的事情。
鄭曉楠看著好黃家瑞可憐兮兮的模樣，有些不忍心。
作為一個旁觀者，她看出來是江明在捉弄黃家瑞。雖然不知道江明是怎麼做到的，但江明沒說，她也不敢問。
女孩子的第六感告訴她，江明一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廢話，有哪個正常人被人在胸口捅了一刀，衣服連褶子都不起的？！
“江明，你能不能不要再欺負黃家瑞了。你看，他本來就不聰明，你再凍他，就更傻了。”
鄭曉楠小意地說道，生怕江明不同意，而且黃家瑞要是知道她這麼為自己求情，心裡一定很“感動”吧。
江明轉頭看了鄭曉楠一眼，嚇得她不敢動了。
“為什麼要聽你的？”江明就這麼看著她。
鄭曉楠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因為你是一個好人。”
“就因為我救了你，你就這麼認為，要是我另有所圖呢？”
“不，你是好人。”鄭曉楠語氣很肯定。
“好人？我說殺過人，你信嗎？這樣，你還認為我是好人嗎？”
江明剛說完，鄭曉楠便嚇得一呆，她一個學生哪裡聽過這樣的話。別說殺人了，殺魚她都沒見過。
“怕了？所以不要隨便定義別人是好人。”
江明拍了拍鄭曉楠呆滯的臉龐，隨手解除了縈繞在黃家瑞周身的寒氣，順便度了一絲先天靈氣幫他，去除已經進入體內的寒氣。
黃家瑞眉毛上的冰晶瞬間消失了，沉沉睡去。
鄭曉楠高興地笑了：“我就說你是好人嘛，之前你說你……殺了人，也一定是嚇我的。”
“我沒有騙你，我的確殺過人，而且不少。”
鄭曉楠再次被江明隨意的話語給驚呆，江明卻是毫不在意。
他和這個姑娘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話說明白了，對彼此都好。免得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因為自己的善心，摻和到自己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