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要這樣威逼我師父？”蘇雪直接拉起了蘇黑虎，“師父，我們幹嘛要向他下跪。”
江明心裡那個臥槽啊！
不過讓他悲憤的事情還在後面，酋長那個豬隊友開口了:“主人，你看中這個人類女人了嗎？直接搶就完了嘛，搞得這麼麻煩。”
說完，它就自作主張地對蘇黑虎開口:“你還不讓你的養女去侍奉我的主人。”
“這……”蘇黑虎面帶猶疑。
“怎麼，你身為我的虎倀還敢違抗我的命令？”酋長直接就對蘇黑虎進行了懲罰。
蘇黑虎立刻渾身抽搐，倒在了地上，像一條泥鰍不斷的彈動著。
“怎麼樣，還敢放肆嗎？”酋長無良的大笑，像極了惡人。
“住手！”蘇雪邁步就要對酋長出手。
蘇黑虎卻是忍著劇痛，拉住了她:“不要！”
蘇雪看著自己的師父痛苦的樣子，自己卻無能為力:“師父……”
“你要是敢動手，我就立馬死給你看。”蘇黑虎似乎沒有看見蘇雪的關切，對著她喝道。
他推開蘇雪扶住他的手，又跪下了，跪在酋長的面前:“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請主人不要為難我的弟子。”
蘇雪的心卻是碎了，她的師父因為她再一次彎下了膝蓋。
“師父……”蘇雪哭著想要拉起蘇黑虎，卻沒有像前一次那麼容易，即便現在的她是先天境界。
“這才是一個虎倀的樣子嘛！”酋長得意道，眼睛卻看向了江明，想看到讚賞的眼神。
結果去看到江明一臉的平靜，仔細看卻好像是鬆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情況，主人這是傻了？
“好了。”江明緩緩開口，命令酋長住手。
“我一直在想要怎麼處理你，”江明走到蘇黑虎身邊，“你做的事情讓我的女人葉冰很痛苦，但是你又和我看中的蘇雪關係親密，實在是不好直接殺了你。”
江明直接無視了蘇雪快要冒火的眼睛，繼續道:“黑虎幫在江城做的所有惡事，都是你直接或間接主導的，不要否認，我從酋長的記憶中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是的，我做過很多錯事，”蘇黑虎按住了要說話的蘇雪，“師父並沒有你想想的那麼高大，那些警察說的也都是真的。”
蘇黑虎像是解脫一般，臉色變得極為放鬆:“憋了這麼多年，我也該說出來了。”
“我不是人了，”蘇黑虎對蘇雪說道，“二十幾年前，我剛剛進入江城，學的一身武藝的我想要有一番大作為，結果就遇見了主人。”
說到這裡，蘇黑虎指了指酋長:“當時，我才知道世界上有非凡的力量。但是我不甘，我不想自己苦練武藝二十幾年，結果到頭只是成了別人的奴隸和傀儡。
於是，我奮力反抗，但哪怕我使出最強的招式，在主人的眼裡只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
之後，我就被抽走靈魂成為了虎倀，自暴自棄的我開始墮落，開始從虐待他人來獲得快感，看到有人因為自己家破人亡，我竟會感到舒暢。
每每午夜輪迴，我都會極度自責，看到那些被我害死的人拼命地抓住我，想把我帶入地獄，那時我才發現連人的良心都失去了。
曾經，我以為是主人奪取的，對它充滿了怨恨，是它讓我成不了人的。
但實際上呢？那隻不過是我的自我欺騙罷了，主人沒有讓我去做那些惡事，它只是讓我們找一個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