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的信。”心腹侍女玉笙從信鴿身上取下信筒,開啟,倒出裡面捲成紙筒狀的紙條,邁著小碎步走向正聽著府上樂伎的演奏的沈玉祺,恭行一禮,遞上紙筒物。
沈玉祺捲開看了一眼,頓時大怒,把紙條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嚇得樂女離開琴座,跪在地面。
“廢物!全是廢物!連幾個婦人都找不到,養你們有什麼用!”
瞬間,除了幾個大丫頭還算鎮定外,其餘跟著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主子大怒。看著她們如此識趣的份上,希望主子不要太遷怒她們。
玉笙給她倒了杯茶:“主子,消消氣,我們派出去那麼多人,一定能找到她們。”
沈玉祺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水:“話雖如此,可這都一個多月了,連個人影子都沒撈著,怎能叫我不氣。”說完,一掃手把茶水掃落在地。砰的一聲,跪在地上的侍女們身子微不可見地跟著一抖。
“梅春、花紅幾人最擅偽裝與刺殺,無一敗績,但目前還沒有傳過來訊息。主子,做任何大事都要一步步慢慢來,不可過於心急。急就會出錯,讓別人抓住攻殲你的把柄。尤其是在王爺面前不可表露出絲毫的異樣。”玉笙依舊有著百年世家府中培養出來的大丫頭氣度態度恭敬地規勸。
玉笙雖是她的心腹,但也是沈家主那邊的人,她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卻不可以不給這個丫頭的面子,更是不能在這丫頭面前發脾氣,那代表著不給她祖父面子。沈玉祺坐下,“我渴了。”
玉笙吩咐人重新上茶水點心,換了個樂伎繼續演奏。
“夫人,雲遊道長回府了。”有丫頭來報。
問清丫頭道長回來的時辰,沈玉祺帶著心腹上門尋問。
雲遊道長是慶南王府裡的神秘人物,如若他不特意交待,人就會刻意忘記有這麼號人。
“夫人,勿憂。一切已經佈置好了,只待她們出現,我們的人立刻動手。”雲遊道長開門見山。
花洛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計她們,只是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時時警惕著。再穿過眼前的無盡之林,雲瑤村寨就到了。她們盡撿荒僻之地行走,去她們西行沿途的村鎮館舍問,沈玉祺派來的人自然是查不到她們的蹤跡。
望著眼前幽暗的林子,像是有雙眼睛在盯著她們似的。不只是花洛有這樣的感覺,雲瑤亦是。
“族長,怎麼了?”同族的一位婦女相問。
雲瑤停下疑惑地望著眼前的林子,樹的枝葉茂盛,陽光照透不下來,林子深處還是一片幽黑,似一張大口想要將人吞噬。“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林子太黑,兩個孩子走不慣。”
“這有什麼,我們從小到大這樣的林子見多了,也沒見族長你害怕。”另一人打趣。
“倆孩子從小在府城長大,只怕連個小樹林都沒有進去過。族長,何不借此,讓倆孩子練膽色。尤其是慕兒,身為我們阿谷族未來的族長,膽子不大可不行,以後怎麼服眾,領導我們的寨子。
“我贊成。”有人附議。
“族長,阿木說的很對。如今我們不著急趕路,就讓倆孩子多見識外面的風光。若是現在不適應,等回到了寨中,我怕他們更不適應。”
“對的,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