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孤身端坐院中,心神放緩,喃喃低語道“無論你到底是誰,若要戰,我恭候大駕!”
朝陽漸漸升高,一個時辰轉眼即過。
院門外傳來輕緩的腳步聲,陳晨抬頭望去,就見到一個畏畏縮縮的老漢,正躡手躡腳的向院門走來。心念一動,真實之眼展開。
周老嘆,先天高階,戰力2360
“周老嘆……若我記得不錯,他是邪帝向雨田的弟子之一。”陳晨心中有了計較,隨即板起面孔安坐不動,登時便有一股攝人的氣魄滋生。
周老嘆有自己的訊息渠道,陳晨的厲害他早有耳聞,若不是無法推拒他絕不會自己送上門來。一股強橫的氣勢壓迫襲來,周老嘆雙腿一軟幾乎要癱坐在地。
周老嘆強自壓下心中驚懼,戰戰兢兢的向前挪步,直到陳晨身前三尺之地,伸手在懷中取出一封信函,雙手遞上,小聲道“閣…閣下,我無意冒犯,是家師要我來送…送來請柬。”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無論陳晨與向雨田孰高孰低,皆是周老嘆招惹不起的存在。任何一人都能讓他生死兩難,戰書二字,周老嘆終是沒敢說出口。
陳晨接過信函將之拆開,取出其內信箋。注目望去,紙上只寫了六個字:“三日後封禪臺”
字跡剛勁有力,隱含鋒銳之氣,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飄逸邪魅之感,這種種綜合起來給人一種,手書之人蔑視天下感覺。
陳晨隨手將信件擲於身旁的石桌上,道“信我已收到,三日後封禪臺恭候大駕。”
“是是,小老兒曉得,定會轉告家師。”周老嘆萬分恭謹,見陳晨沒有把他留下的意思,忙深施一禮道“閣下,若您無其他事要代傳…我這就回去向家師覆命。”
陳晨眉眼低垂,望也不望他一眼,淡淡道“莫要讓我再聽到你為禍一方,去吧。”
“不敢,再也不敢了!小老兒告退…”周老嘆連連鞠躬,隨即逃也似的飛奔而去。
“向雨田!”陳晨一手扶額頗感頭痛,忽然間覺得有哪裡不對,又將那信箋拿起仔細觀看。
“三日後封禪臺”六個字如銀鉤鐵畫,字裡行間透露出絕對自信與霸氣。
“我!這向雨田也不寫個清楚…”陳晨猛然間想起,聞名於世的封禪臺並不止一處。
自先秦始皇帝嬴政開始,乃至後世帝王,均喜於泰山之巔接天封禪,始有泰山封禪臺。
後有漢武帝劉徹,特立獨行於嵩山之巔敬天封禪,使之嵩山亦有一處封禪臺。
此刻邪帝向雨田只提封禪臺,卻未言明到底是哪一處,這讓陳晨有些哭笑不得。
“算了,不想那許多。我還是對嵩山的封禪臺比較熟悉,到時便先去嵩山。向雨田啊向雨田,若是錯過了,只能怪你沒說清楚”陳晨灑然一笑,身形一閃已躍出司徒府。
日已西斜,夕陽的餘暉遍灑大地。
洛陽城中,仍有許多的兵士駐紮,零星的雨雪在天空飄灑,地上積雪已融化了大半,成了一處處水窪。
一隊隊巡城衛兵,在城中穿梭,人踩馬踏濺起朵朵泥花。城中已恢復些許生氣,商販與行人隨處可見。不再如之前那般,街道上見不到半個人影。
陳晨一路走走停停,於此時施施然來到洛陽城門前,守城門的衛兵只是例行檢查,略做問詢便即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