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不是一具骨駭,而是護身符。
崔催催跟長空很自覺,跟在後面一直在幫忙收殮骨駭。
肖博涵跟阿陽收拾殘局。
大家都忙著手裡的工作。
只有雲來搞完事情後,站在亂葬崗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一切都弄好,準備離開的時候,崔催催四人才並排站好望向亂葬崗裡的人。
月光皎潔從夜空灑下,正好灑在雲來的腳底。
她一身粗布麻衣,扎著凌亂的丸子頭,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看月亮,露出來的眼神很是平淡如水。
可背影卻有一種無限的寂寥,遙遙不可及。
阿陽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看著月光映襯下的雲來,只覺一股悲傷湧上了心頭,難受的很。
“她好像快要碎了。”
肖博涵嗯了一聲,想到了今天桑淮說的那些話。
不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桑淮會不會想起今天坐在他對面的只是一個小女孩。
他會不會為自己說出的話感到抱歉?
會不會心中有那麼一絲的羞愧。
長空眼神落寞下來,長嘆了一口氣:“哎~雲小友的心事很重。雖然她從來不說,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可她往那一站就能看的出來,她心裡裝的東西太多了。”
崔催催歪著頭,眼裡不自覺帶了心疼:“前輩以前的經歷對她的影響很大,我想她現在應該是想起以前的日子了。”
此刻——
月光之下的雲來。
看著皎潔的圓月,第一百零八次露出了疑惑。
快八月十五了嗎?
怎麼月亮這麼圓?
這才過七月半啊。
鬼節剛過,月亮這麼圓,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
暗自搖頭砸吧嘴,雲來嗓子裡發出了擔憂的疑慮聲:“嗯......”
不遠處的坑邊。
四人看到雲來皺眉搖頭嘆氣。
心裡的難過更甚了。
崔催催:“前輩現在一定難過死了。”
肖博涵點頭應聲:“我雖然跟妹妹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怎麼說也經歷過很多的事情。哪怕是面對指責,或是面對那些會邪術的人,我也沒見過她搖頭嘆氣。”
阿陽:“妹妹的脾氣是我見過女生當中最好的,反正我沒見過她生氣或是有很大情緒波動的樣子。”
長空:“雲小友的情緒還是很穩定的,跟柱子一樣。她這種表情,貧道也未曾見過,想來她入夜的時候常常自己難過,獨自哭泣。她也只是一個小姑娘,會哭會難過很正常。”
說完,四人都忍不住開始有些紅眼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