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傾傾一個人靠在塌上的軟枕,就這麼靜靜的發著呆,腦子裡想著白日裡宴會上發生的事,正琢磨著,只聽院中一陣太監的高呼聲傳來。
“皇上駕到!”
她趕緊下了床榻迎了出去,也不管心裡有多震驚了,這幾日皇上要麼半夜翻窗進來的,要麼就派人抬一頂小轎子把她給接過去,怎麼今日卻這麼大張旗鼓的來了?
齊寒軒下了步攆,帶著人踏入了這座小院子,還未走到主屋的門前,便見白傾傾隻身著一件裡衣,披頭散髮的就從屋內跑出來了。
他的臉上驀然一黑,扭頭掃了一眼身後跟著的眾太監,看著他們早已經識相得低下了頭,不敢向前多看一下,他這才收回了視線。
齊寒軒大步走向了白傾傾,一邊兒解下身上的披風,直接包住了她的身子,口氣有些訓斥,“怎麼什麼也沒穿就出來了?”
說著攔著她便走了進去,一直進了內室才放開了她,白傾傾拿下身上他的披風,朝著他撇撇嘴,“我明明穿了衣服的,哪裡什麼也沒穿!”
說著,她還掃了一眼身上穿著的淺粉色裡衣,雖然這裡的服侍和現代的差異太大,可是這晚上睡覺的裡衣卻是極為想象的,都分為上衣和下衣。
料子又摸著舒服,所以晚上睡覺她就直接穿著睡覺了,誰知她剛剛上了床榻,皇上就來了。
齊寒軒聽著她這辯駁聲,看著白傾傾狡猾靈動的大眼睛,又想起宴會上她那極度冷靜的模樣,眼眸暗了幾分。
一個胳膊直接把她環了過來,讓她緊緊的貼著他,齊寒軒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纖細骨感的觸覺讓他微微有些蹙眉,怎麼養了那麼久了,還沒有把她養胖一些?
看來還是力度不夠,等明日裡定要吩咐周福,給御膳房裡傳傳訊息,讓她們把傾傾用的湯羹還有菜系,全部換成雞鴨魚肉高湯熬製出來的膳食,他還就不信真的養不胖她了。
瞄了一眼她單薄的身子,就算不看他也知道她身上到底有幾兩肉,還不夠他一個手握住呢!
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齊寒軒說出來的話卻又變模樣,他的手輕輕的按著白傾傾下顎,“敢反駁朕了,嗯?”
漆黑的眸子中閃動著某種意味不明的光,讓白傾傾有些捉摸不透他現在的真實想法。
下巴被他捏著,可是白傾傾卻一點兒也不害怕,反倒還吐了吐舌頭,朝著他眨了眨眼睛,“都是皇上你慣的!”
這一句話,頓時把齊寒軒給樂的臉上掛上了笑意,鬆開手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裡,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記得入宮後初見她的時候,上官若璃正在和她們玩抽籤遊戲,傾傾那時候可是避他的緊,不管他去哪兒傾傾都不去哪兒。
或許是覺得有趣,他便故意去了宴會上,她不是不想看到他嗎?
那他就偏偏讓她看見他!
還真是就不巧,他剛吩咐她們接著玩兒,宮女也繼續抽著籤,而那簽上寫的正是她白傾傾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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