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傾傾對著自己跪了下來,齊寒軒眸光閃了閃,卻並未多說一句話,眼睛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地上的她,等著她怎麼解釋。
王婕妤看向背對著自己跪下的白傾傾,眼中劃過一陣異樣,剛才想不通的事情在這一刻全部都通了,心裡也頓時瞭然了,眉毛挑了挑,她就這麼安靜的看著他們,聽著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而坐在白小儀身邊兒的李小儀,看著白小儀朝著皇上走了過去,難得的從未有過表情的面上,竟然浮現出了一抹譏笑,。
不過也只是片刻就消失了,她斂了斂眸子遮去了眼中那絲情緒,把玩著纖細的手指看著好戲。
大殿中一陣安靜,所有人都注視著跪在殿中間的白小儀,等著白小儀開口,聽她如何為自己洗清這罪名,不論如何那兩種草是在雲煙閣門外發現的,而整個未央宮也只住了白小儀這麼一位嬪妃。
可是現在這罪名還不能完全成立!
畢竟白小儀又不經常和其他妃嬪走動,自然不會有人發現雲煙閣門外有這麼兩片藥材存在。
其實檽花果和茯草根除去它們身上那藥性,看起來和尋常草樣貌也不過是相差無幾,若不是仔細看,又熟識藥理,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那片草坪裡面會有這兩種草的存在。
這樣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有人跑到雲煙閣門外去偷草,然後磨成粉在這宴會上下毒呢!
下毒的物件還是王婕妤和張小儀兩個人,這不論從哪兒開始想,漏洞都太多了,讓人不得不懷疑究竟是不是白小儀所做。
在坐的眾人神色各異,卻並未有人多說一句話,就連一邊兒的郭雅蘭和任宛兒也閉上了嘴,得意的看著白傾傾。
興許是正是明白了這點,所以白傾傾才無畏無懼,心裡沒有一點兒退縮,因為自知自己是清白的。
在這宮裡她也只有張姐姐這麼一位好朋友,得知了張姐姐那傷心過往,還有她們的坦誠相待,她又怎麼可能會給張姐姐下藥?
還有糕點上同樣有毒的王婕妤,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和王婕妤從入宮到現在,向來都沒有什麼緊要聯絡,就連話也沒有說過很多句,和王婕妤無冤無仇的,'她又怎麼可能會去給王婕妤下藥?
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她!
可是她又豈是那麼好陷害的?
明眼人都是看出來,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有人計劃好的,不論是王婕妤查出有毒,還是張小儀中毒昏迷,再到現在的所有證據都指向她,雲煙閣門外的那片草坪!
一步一步,都在設計著她們所有人去上鉤,去查探證據,最後再吧證據都載到她的身上!
想到這,白傾傾唇角忍不住勾了勾,眼光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在坐的所有妃嬪,這宮裡的把戲好像也就這麼點兒,她們就不能拿出來點兒新意?
想要栽贓她?
那也要看你們夠不夠本!
心裡底氣滿滿,她這把抬起了頭,看向面前席位上坐著的皇上,行了一個禮,“皇上,嬪妾絕對沒有做過此事,更不可能在糕點上面下毒,嬪妾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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