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這話,鐘太醫這才看向了床榻邊的白傾傾,看她的穿著,定然是這宮裡的小主了,看到她面容上的擔心,心裡也瞭然,這位小主定然和中毒的這位張小儀關係甚好。
鐘太醫放緩了面色,加上了些恭敬,“回稟這位小主,張小儀的毒可以解,只不過微臣要先回御藥房開個藥房,再抓一些藥,把微臣配好的藥方,一日早中晚三次中火煎熬後,讓張小儀服下即可。”
“不出這兩日,那解藥定然能把張小儀身子裡那兩種相剋的藥材產生的藥效,給化掉的。”
“那就好。”
聽到太醫這話,白傾傾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塌上的張小儀,只要她沒事兒就好。
“春枝,你可聽到剛才太醫吩咐的了?”扭頭,她看向一邊兒嚇得抹著淚的春枝道。
“奴婢聽到了,奴婢一定好好煎熬藥房,給我家小主服下。”春枝忙擦著淚回道。
可是任憑她怎麼擦,看著床榻上沒有一點兒活氣兒的張小儀,眼中的淚水還是控制不住的直流著。
又和王婕妤道了幾句話,鐘太醫便回了御藥房開藥,春枝擔心張小儀,並未親自前去,而是派了來的時候帶來的院子裡的另一個宮女,隨著鐘太醫一同去了。
既然張小儀沒有生命之危,王婕妤也沒有必要再久留下去了,吩咐身邊兒的宮女把張婕妤的步攆抬到了殿外,然後讓她們輕手輕腳的把張小儀給抬到了步攆上,送回了張小儀的院落。
畢竟這裡是張婕妤的內室,讓張小儀在這裡一直待下去養病也是極不妥的,張小儀身上的毒還得靠著藥方來解,服下幾劑應當也就沒事兒。
眼看著張小儀被她們抱著上了步攆,又有一邊兒的春枝緊緊的攔住她的身子,白傾傾這才放下了心隨著眾人一同回到了殿內,這次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定然還是要細查一番的。
更況且皇上也來了!
那此事要盤查的範圍就要更廣了,宴會的吃食兒竟然被摻雜進了有毒的東西,這若是剛才王婕妤沒有阻止,讓所有人都吃了這百合糕,現在估計整個後宮都要躺下了!
這要是傳了出去,還不得被天下人笑死,成何體統!
她們一行人入了內殿,向著位置上坐著的齊寒軒行了一個宮禮,然後便安安生生的站在了一邊兒了。
此刻的齊寒軒面色極其冷淡,視線掃過在這殿中的每一個人面上,當掃到白傾傾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才看向了下一個人。
眯了眯眸子,他向後靠了靠,看著面前圍成一個圈的妃嬪,語氣淡淡的丟出了一句話,“都回你們的位置坐下。”
這麼站在他面前,看的他心煩,更何況,從他來這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傾傾還一直操心著張小儀的事兒站著呢,站了這麼久,肯定也累了。
眾人應了句是,便按著原先的位置坐回了席位,而皇上此刻坐的正是張婕妤的位置,張婕妤便讓人加了一副席位,和王婕妤同桌而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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