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一陣燥熱,竟然過了一刻鐘了!
她游到臺階邊,上了臺階,頓時一陣寒意傳來,打了一個冷顫。
趕緊走到檀木櫃子前,拿起一個毛巾便擦起了全身,不愧是皇上用的毛巾,又軟又綿,這質感比她院裡的毛巾好了不知多少倍
擦乾了,便將毛巾丟到了旁邊的木桶裡,會有人專門來拿走,送去清洗的。
開啟檀木櫃子,入眼,清一色的寢衣,好像款式都一樣,隨手就拿了一身出來,套在身上,扣上紐扣
低頭一看,頓時苦笑不得。
皇上比她高了那麼多,跟她的寢衣尺寸簡直大了好幾個號
只見身上穿著一身鬆鬆垮垮的明黃色寢衣,衣袖長的把手都遮住了,又肥又胖的褲腿看起來像是拖在地上的裙子
心裡一陣無奈,只好自己動手將衣袖和褲腿都挽了起來
再看看,好像比之前順眼了不少,怎麼說這也是皇上的寢衣呢,一國之君的衣服可不是誰都能穿的,將就將就吧。
微微嘆息一聲,拿起了旁邊的新毛巾,將頭髮包了起來,去旁邊用木桶裡用乾淨的水,簡單洗漱一番,才取下頭上的毛巾,擦著頭髮出去了。
齊寒軒正練著字,平復著心中那抹欲動,聽到動靜,知曉她出來了,抬眸一看,卻愣住了
只見女子拿著潔白毛巾擦著頭髮,身上鬆鬆垮垮的穿著他的衣服,衣袖和褲腿還被她好好的挽了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似的
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便邁著步子走了過去,白傾傾正坐在床榻邊擦著溼發
齊寒軒走到她後邊,將她手中的毛巾接了過來,給她擦著發
白傾傾感受到他的動作,忙回“皇上不行,您怎麼能給婢妾擦頭髮!”
趕緊抬手把毛巾拿回來,自己擦。
他可是天子,一國之君,從小到大隻有別人伺候他的份,什麼時候輪到他去伺候別人了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勁跳著,好像要跳出來似的。
齊寒軒抬起右手將她的手壓了下去“別動?嗯?”
他生疏的擦著女子的秀髮,這還是他第一次給女子擦發,清雅的淡香從她的發上傳來,充襲著他的嗅覺,這是她的味道。
聽到他的話,白傾傾一陣無奈,也有感動,說不感動是假的。
這些明明他可以不做的,他是皇上,可是他卻願意為了她擦發。
雖說在現代,說出去這可能是一件很小很普通的事,可是若放在規矩祖宗禮法遍佈的這裡,這就是大大的錯,很少有男子願意為了女子擦發,他們會覺得降低了身份。
齊寒軒輕柔的擦著她的發,約莫一柱香過去,才擦乾了。
白傾傾感覺到他停了,伸出手摸了頭髮一把,果然幹了,才站起了身,走到桌前,拿起了桌上的梳子,將頭髮梳理了一遍
她的髮質一向很好,烏黑柔順不打結,梳了幾下,便放下了梳子。
走到床榻邊,見男子在坐著看著她的動作
臉頰一紅,輕聲詢問道“皇上可要沐浴?”
“嗯”齊寒軒黑曜的眼眸一片有幽譚,靜靜的看著面前不施脂粉的嬌俏小人兒回道。
聽到他的回應,白傾傾咬了咬唇,“可要婢妾侍候著?”
“不用了,你先安歇吧”
齊寒軒眼中劃過一絲戲謔,頓了頓又道“省的你又驚嚇的大叫了起來”
想到剛才睡醒時她被嚇的大叫的模樣,白傾傾臉頰紅的快要滴出血了
綿軟羞澀的輕聲開口“皇上慣會打趣婢妾”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