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是隻才出生不久的小鳳凰。”
那男人也沒有要傷及無辜的意思,一甩手,直接在二人周圍畫出一道亮圈,隔絕了四周。
“琳琅城的蘇家,你可聽說過?”
“你是蘇嬰。”林爍愕然。
年輕男人卻是哈哈一笑。
“非也,老朽只是城主的僕人。不過呢,老朽仗著年紀大了些,讓你叫我一聲榮伯,你也不吃虧。”
榮伯?
林爍立刻就想起了水潭裡的蘇葵,似乎從他的口中聽到過“榮伯”這兩個字,只是記得不太真切了。
“怪哉,老朽可是早就聽說,鳳凰一族的血脈已經盡了,你這小傢伙又是哪裡來的?”
“不用你管,給我死!”
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倒不是林爍魯莽,就剛剛號脈的幾秒鐘時間,他已經感受到了榮伯的殺意。
對方就是奔著要他死的目的來的。
先下手為強。
榮伯是個十足的笑面虎,語氣溫柔和藹,一口一個“小傢伙”,出手卻是毫不含糊,每一擊都是照著命門攻去的。
一時間,兩股強悍的靈力流飛速碰撞著,擦出了可怕的火花。
靈力凝成實質,又被轟開,再凝實,再被轟開。
一時間,門外的雨幕變得更加密集,那雨水中帶著青灰色的靈力,源源不斷地鑽入榮伯的身體當中。
最可怕的是,對方的身體幾乎沒有動作,只是手腕翻飛,指尖躍動,在空中畫著各種圓弧。
偏偏只是這樣的小動作,已將林爍一切招數死死壓制。
那些圓弧帶著凌厲的殺意,速度極快,靈壓極重,只是稍微碰到一點,就會皮肉綻開。
相較之下,林爍的攻擊模式就很簡單了,只是單純地將靈力搓成球,一股腦丟過去,狂轟濫炸。
這樣簡單的攻擊模式,弊端很大,只能應付同樣沒有戰鬥經驗或者比他實力等級更弱的對手,在面對像榮伯這樣的對手時,他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戰鬥意識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你還挺強。”
“小傢伙,你的脾氣太壞了。”榮伯的眼神帶著殺機,“我本無心殺你,你又何必如此莽撞地出手?”
林爍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看了一眼門外的二人。
隨即,再次出手進攻。
面對強敵,他的嘴角還在輕鬆地笑著,眼神中卻有了些許決然之意。
爹,對不住。
這一戰,孩兒不一定能贏啊。
……
“握草,這老東西開掛啊,他這靈力根本沒有減少的趨勢,再這麼打下去,我這兒子豈不是要吃大虧。”
門口的林尋氣憤不已。
他不能破除榮伯畫出的亮圈,也就不能用戒指將林爍收回來,只能站在門口乾著急。
“鳳凰這回要遭殃了。對面是災難級的高手,又修煉了琳琅城的血法秘籍,災難級以下的對手撐不過他一掌,同級的勉強能與他鬥上三五個回合,就算是比他高一級別的,也未必能從他那佔到便宜。”
“血法秘籍?那是什麼鬼東西。”
“琳琅城以鐵血統治聞名,抓到異族俘虜都是直接殺死,他們的城牆外終年籠罩著一層血色的防禦罩,那是用秘法炮製出來的血雨水幕,入侵者但凡靠近一點,都會被直接腐蝕吞併。”
“我父王說過,防禦並不是血雨水幕的真正用途。蘇家城主,以及城主麾下的那一大批親信,都修煉了蘇家祖上傳下來的血法秘籍,血雨水幕其實是為他們服務的。”
“修煉了血法秘籍的人,可以隨意調動那層血雨水幕,藉助生靈和死者的力量來補充自己的力量,只要城中還有活人,這血雨水幕就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