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趙王妃的胳膊,眼淚刷刷就掉了下來,“母親,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我是不是要害死七嬸了?我沒想到會這樣啊!早知道皇祖父這麼嚴厲,我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啊!七嬸那麼好,我怎麼能這麼害她呢?可是、可是母親您又說這是重要線索,必須說出來……母親,我好怕啊!”
趙王妃抱住她,柔聲道,“怎麼能這麼想呢?我們阿嫦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呢,如果不把看到的事情說出來,也許就會錯過真兇,你五嬸家裡死了七個下人呢。”
阿嫦抽著氣斷斷續續道,“七嬸會是真兇嗎?”
趙王妃溫柔一笑,“娘也不知道。”
文王府。
得知白晚舟禁足訊息的文王妃掙扎著就要更衣進宮,“我去和父皇說,這件事不可能跟晚舟有關。”
文王按住她,“你別衝動,父皇暫時只是給她禁足了,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假以時日,阿丞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她清白的。”
兩人正說話間,慶王又回來了。
“你們知道嗎,剛剛在殿中,老三家的阿嫦說瞧見那些蛇都繞著老七媳婦走,說明什麼?說明老七媳婦是能治得住那些蛇的!這事兒不玄乎嗎?你們兩口子呀,太缺心眼兒了!本王帶金羽衛也經手過不少案子,就沒見過哪個人證物證確鑿的案子還能翻案的。”
他在殿中被南宮丞點了一下柳嬪的事,心驚膽戰了半晌,出宮後越想越氣,不使點壞是過不去這個坎兒的,就屁顛顛跑到文王府挑撥離間來了。
文王夫婦乍一聽到,也微微心驚,還有這等事?
頓了會,文王妃便神色如常道,“老七媳婦是大夫,身上經常備著急救藥,許是什麼藥有驅蛇效果,這也是等閒。”
慶王恨鐵不成鋼道,“五弟妹啊,你太純善了,你不知道嗎,人都有私心啊!她懷著身孕,你這裡卻先生下了一個皇長孫,是個人都難免會妒忌,妒忌到一定程度,難免就會生出歹念啊!”
慶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帶著動作,活脫脫一個長舌婦做派,跟村裡沒事嚼舌根的農婦毫無區別。
文王妃一萬個看不上,鼻孔都忍不住翻了上來,“大哥此言差矣,若是旁人,大哥這番話或許有些道理,但老七媳婦絕不會!大哥也知道,我和阿追成婚多年未有身孕,現在能生下世子,不是我運氣好,也不是太醫盡心,而是老七媳婦妙手仁心!若不是她給我治療,是不會有這個孩子的。若她心胸這般狹隘,當初何必還給我治病?先給我治出一個孩子,再下功夫來害,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文王妃其實想說,有這種心思的,你怕是頭一個!還在這裡裝好人賴旁人!
慶王果然被她懟得無言以對,惱羞成怒的嘆口氣就走了。
他走後,文王妃看著文王道,“阿追,這是陰謀,有人想一箭雙鵰,既害咱們洵兒,又把晚舟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父皇暫時或許是信任晚舟的,但時日一久,只要還不能替她洗清嫌疑,父皇會不會生疑就說不定了,你快別在家待著了,你去找老七,幫他一起查,如今這個情況,咱們必須無條件信任他們兩口子,否則他們只會更惹人非議!”
文王重重點頭,“我知道!”
淮王府。
趙烈阿朗齊聚在長淮閣,白秦蒼也來了。
他一來,就摔了一塊硯臺,怒衝衝道,“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