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讓我把籃子把手都包起來?”楠兒不明所以。
“等會回來再告訴你,現在跟我去莫詠嫻屋裡坐坐。”白晚舟說著,就往嘴上戴了個口罩,又扔了一個給楠兒。
楠兒對口罩是見怪不怪了,但是現在幹嘛戴這玩意兒?
白晚舟暫時沒心情說,楠兒也就沒追問,跟著白晚舟往莫詠嫻屋裡去了。
聽到白晚舟過來,莫詠嫻接到門口。
見到她臉上的口罩,莫詠嫻吃了一驚,“表嫂這是……”
白晚舟道,“我們主僕亂吃東西,嘴上生了瘡,難看得緊,故而把臉面遮起來。”
莫詠嫻恍然大悟,笑道,“自家姑嫂,有什麼要緊。”
白晚舟也笑,“女為悅己者容嘛,我不想在你表哥面前丟醜,想必你未婚夫婿若還在,你也是這樣的。”
莫詠嫻笑容微微凝固,“嫂子真會說笑。”
“嫂子可不是說笑。”白晚舟也不等莫詠嫻請,大搖大擺就往裡去了。
莫詠嫻眉頭微鎖,還是沒脾氣的跟了進去。
白晚舟一進屋就皺起鼻頭,對著口罩扇手,“詠嫻啊,你這屋裡什麼味兒啊!怎麼這麼酸?”
莫詠嫻笑道,“我自幼就有個毛病,每到新環境,總是萬般不適應,尤其是氣味,故而在屋裡燻了點白醋。”
白晚舟冷淡的點頭,又咦了一聲,“我記得你初到京城的時候,沒有這個毛病啊。”
莫詠嫻白皙的臉龐一陣紅,“在皇宮中不敢造次。”
白晚舟笑了笑,笑容裡寫滿不信,莫詠嫻也不尷尬,喊道,“燈兒,給王妃斟茶。”
燈兒就是之前送飯的丫鬟,她把茶碗剛遞過來,白晚舟就咔嚓一聲給砸了。
燈兒嚇了一跳,連連認錯,“奴婢不小心,王妃恕罪!”
還是甕聲甕氣的。
莫詠嫻又喊了一個丫鬟進來收拾,卻對燈兒道,“還不給王妃再斟一杯!”
白晚舟手一揚,“笨手笨腳的,換那個丫頭斟茶唄。”
莫詠嫻眉心微湧,半晌才露出一抹尷尬的微笑,對在地上忙活的那丫頭道,“好吧,你去。”
茶斟來了,白晚舟並沒有喝,她指指自己面上的口罩,“我嘴巴上有瘡,不方便喝。”
莫詠嫻再好的涵養也氣個半死,既然不喝,幹嘛叫丫鬟斟,還罵她的丫鬟笨。
“表嫂來找我,是有事嗎?”
白晚舟撩了撩眼皮,“啊,沒事啊!你表哥去忙了,我這不是閒著無聊,過來坐坐。沒打擾你吧?”
莫詠嫻皮笑肉不笑,“沒有。”
白晚舟笑道,“我本來是想去陪母后坐會兒的,但是想來她下午受驚,就不去擾她清聽了。啊呀,說起來,詠嫻啊,你好勇敢啊,今兒下午,要不是你,母后可危險吶!”
莫詠嫻神色自若,“表嫂謬讚了,我沒幫上忙,是離兒救了母后。”
白晚舟嘖嘖嘴搖頭,“不不不,離兒衝上去完全是意外啊,她要是不衝,這功勞不就是你一人的了嗎?”
莫詠嫻臉色立即變了,“表嫂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晚舟還是穩如泰山,一臉笑容的看著莫詠嫻,那笑容慈祥得不行,跟太后看孫子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