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沐浴更衣,提上重禮到邱家求見岳丈岳母,不料被邱尚書一腳踹出來了。
他也不回家,扭頭就趕往淮王府。
“弟妹,你要幫幫五哥啊!”
白晚舟看他焦急的樣子,笑道,“五哥知道自己最近多荒唐了?”
文王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怎麼會那樣對英兒!”
白晚舟笑問,“五哥,我問你個問題,你現在只是覺得對不起五嫂,還是說決定和外頭那個女人斷乾淨了?”
春花說過,痴情蠱雖然可以讓中蠱人對下蠱人病態的痴迷,卻不能將中蠱人心裡真正在乎的人剔除,文王這段時間的絕情,怕不全是因為痴情蠱。
白晚舟的話,頓時讓文王想到和媚娘在一起的旖旎時光,還沒人告訴他中蠱的事,他以為自己只是一時糊塗——為了外頭的女人把家中的正妻拋之不顧,這不該。
但……媚娘既然委身於他,他也不能棄之不顧。
英兒善妒,卻不是不講理之人,待她生產之後,再慢慢跟她商議把媚娘納進門,未嘗不可。
看文王眼神閃爍,白晚舟心頭惱火不已。
“五哥還是想好再決定接不接五嫂回府吧。五嫂剛烈,又懷著身子,五哥就不怕她把她氣出個好歹?”
文王灰溜溜的出了淮王府,他感覺很迷惑,媚娘雖美,畢竟與他不過短短相識,哪裡似文王妃和他相濡以沫這麼多年情深義重?
怎麼就在媚孃的溫柔鄉里難以自拔了呢?
他決定去見一見媚娘,到了小院,除了神魂顛倒的看門老頭,哪裡還有什麼媚娘,早就人去樓空。
文王更迷惘了,他跑到大理寺找南宮丞,“五弟,你們前兩天帶到我府裡的老太婆是什麼人,她拿蜘蛛咬了我以後,好多事情我都想不通了!”
到底是兄弟,南宮丞做不到像白晚舟那麼理智冷靜,他不想看到五哥妻離子散,便把實情告訴了他,“媚娘對你下了情蠱,所以你才會對她痴心不已。那段時間,你做了很多傷害五嫂的事,傷了她的身體,也寒了她的心。”
文王只覺如五雷轟頂,“情、情蠱是什麼東西?”
“苗疆那邊的一種術法,用蠱蟲做引子害人的東西。”南宮丞也沒耐心跟他解釋太多。
文王腦子一片混亂,整個人接近崩潰,“我怎麼會這樣?”
恩愛的妻子就這樣出走了,一番激情的情人也不知蹤跡,他胡鬧了一場,最後落得個孤家寡人!
而這一切,不是他自願,而是有人害他!
“是媚娘害我?”他顫抖著嘴唇問道。
南宮丞撇嘴,“她害你是沒跑的,但她是不是唯一害你的人還不好說。你怎麼認識媚孃的?”
文王抓了抓雞窩一般的腦袋,“我怎麼認識她的?”
他想了又想,總算想起來了,“兩個月前,老三剛回來沒多久,一日,他喊我去攬月樓喝酒,喝到興起,叫了幾個舞姬來跳舞,媚娘就是舞姬之一。”
“舞姬?”南宮丞微微眯起眼睛,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個女人的身份如此多變,一會是流浪的胡女,一會是商販的從良妾,一會是妖嬈的舞姬,到底哪個身份,才是真的她?
更有意思的是,她是老三帶到老五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