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冷哼一聲,“這次不是他們,以前他們沒害過咱們?他們現在是不得勢,過些日子風頭過去了,你看他們會不會反過來對付咱們?我這既是報仇,又是預防。”
南宮丞不置可否,他也知道,戲做得真,才能逼出躲在暗處的那位。
第二天,慶王還在想著晉文帝萬一耳聞了此事,進宮該怎麼解釋呢,白晚舟又到了慶王府大門口,跟昨天如出一轍的鬧起來。
慶王簡直無語,氣得提起一把劍就要出去砍白晚舟。
慶王妃連拉是拉才拉住,“王爺別衝動!她這麼鬧,就是為了逼您出手,您一出手,她立刻就能去宮裡告御狀,到時候不是咱們的錯也能安到咱們頭上。”
慶王暴跳如雷,“那就任由她天天在咱們門口潑糞?本王這些年好容易攢下一點口碑,兩天就叫她耗盡了!”
慶王妃眼珠子轉了幾圈,突然想通什麼,“王爺覺得老七夫婦是蠢人嗎?”
“他們蠢?一座花果山的猴子加在一起都沒他們精!”
慶王妃道,“這不就是了,咱們沒動過他們,他們卻一口咬定是咱們,要麼就是挑撥離間的人手段太高明,把他們完全糊弄住了,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這兩口子在做戲,假裝被帶入了套,故意鬧咱們讓幕後之人麻痺大意暴露自己,反正犧牲咱們的名聲,對他們一點損失都沒有。”
慶王冷汗涔涔,“那咱們不是平白做了踏腳石、夾氣包?”
慶王妃何嘗不是一聲冷汗,那真正在暗害老七夫婦的人嫁禍慶王府,手段何其毒辣?老七夫婦明知不是慶王府還來鬧他們,又是何等精明?
這些個皇子,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王爺,您要是信得過妾身,這件事您就別管了,老七都知道把女人推出來當劍,妾身也願意做王爺的劍,這事兒由我們兩個女人去談判,老七隻要不出頭,王爺您別出頭,省得髒了手。”
慶王微眯雙目,看了慶王妃一眼,“你打算怎麼辦?”
親王妃挑眉,“老七夫婦不是想做戲逼出背後搞鬼的人嗎?與其單方面做戲,他們恐怕更願意咱們也加入,和他們一起把這戲做足。”
慶王噌的一聲站起來,“你要和他們聯手?這不是給他們做嫁衣嗎?”
慶王妃眉頭微皺,她的男人,明明才智平平,還想去爭那個位子,實在是勉強極了。
她甚至懷疑自己這麼熱切的幫助他,是對還是錯。
她平息了片刻,才把心底對慶王的鄙視不屑壓下去,又恢復了溫柔和平,“王爺,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如果我們這次能和老七聯手,既能把自己摘出去,還能賣他們一個人情,也能揪出一個得了紅眼病的,一舉三得啊。至於老七的羽翼,眼下確實越來越豐滿,以後再慢慢砍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