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明黃微微有些透視刺繡羅裙的女人走上前來,徑直拿起白晚舟手中的料子,像是送給她的一般,認真看著。
而她口中的妹妹,正是旁邊一身玫紅的女人,哪怕是妝容,都是玫紅的,十分妖豔。
白晚舟心中不禁腹誹著:這宮裡的女人,一個個花枝招展的,看著都噁心。
真不知道貢扎是怎麼承受的,就這味道,不覺得想吐麼?
可轉念一想,貢扎若是會覺得噁心的話,又怎麼會將這些人放在身邊麼?
這些女人,倒是不像妃嬪,反倒是像那花街柳巷的姑娘,一個個搔首弄姿的招攬著來尋歡作樂的大爺們。
那一身玫紅的女人,只是輕蔑看了一眼羅錦。
便眼神高傲的轉過臉,把玩著自己剛剛冠紅的指甲,嘆息道:“這羅錦並非我喜歡的,奈何陛下非要送我,我記得姐姐最喜歡這羅錦了不是麼?不然,送給姐姐可好?”
聽到這話,白晚舟明顯感覺到那黃色衣衫的女子不自覺攥緊了手指。
這明晃晃的炫耀,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聽得出來其中的意思,看來,這女人之間的戰鬥,果真不是那麼簡單。
白晚舟十分慶幸,自己不用面對這樣的女人,不然她真控制不住會一巴掌打上去。
若是換做南宮丞的話,恐怕南宮丞也是十分嫌棄的。
“哎喲,妹妹這話說得,姐姐怎麼好意思呢,這是國主賞給妹妹的,畢竟妹妹之前那一舞,連國主都說了,比那萬花樓的花魁也只是遜色幾分罷了。”
話音落,那妖豔的女人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話,換做國主說,自然不算什麼,可是從另外一個女人的嘴裡說出來,這是明晃晃的嘲諷!
沒有硝煙的戰爭,比起刀劍相向還要可怕!
白晚舟再次慶幸,看著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她長舒一口氣,依舊垂著頭。
“熙嬪娘娘,國主說這些羅錦都賞賜給您,讓您今晚準備著,國主翻了您。”
聞言,妖豔的女人立馬得意起來,挑釁的眼神,看著另外一個女人。
那女人的手指收緊,幾乎要把人掐死了似的,奈何她又不能發作。
國主晚上要召見,若是被國主發現有傷,就憑著那小賤蹄子一哭二鬧的本事,恐怕自己也沒有好日子了。
她忍著,等到什麼時候國主對這賤人沒了興致,再折騰也不遲!
“喲,那可要恭喜妹妹了,國主今日再召見你,可是上上榮寵,畢竟今日可是十五,平時國主都是要去國後那邊,今日,倒是妹妹沾光了啊。”
聽到這話,妖豔的女人哼笑著:“不過是國主瞧得上妹妹罷了,來人,將這些羅錦收好了,回頭給本宮做一身衣裳,本宮要傳給國主看。”
“那奴婢告退。”
白晚舟後退兩步,轉過身後,白晚舟輕輕拍了下胸口,小聲道:“女人果真可怕。”
夜色深了,白天那妖媚的熙嬪娘娘已經被送入了貢扎的寢殿,所有的宮人都被支開,白晚舟在外面,能清晰聽到那女人的小聲。
小聲頗有繞連三日不絕於耳的感覺,白晚舟只感覺自己的頭疼,揉著耳朵,乾脆拿出懷中的碎布條,堵住了耳朵。
這女人果真可怕,的虧東秦沒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