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案上擺放著的,就是南宮丞向綠蘿要來的東西——一套完完整整的刑具。
但他看清楚桌案上的東西之後,身形顯然一陣,瞳孔放大,露出一絲膽怯的神色。
南宮丞則視若無睹,親自走上前去捏住了男人的下顎,然後將塞著他嘴的破布給取了下來。
“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想著動什麼歪心思,若是你敢咬舌自盡的話,那麼我一定會請公主想盡一切辦法找尋你家人的蹤跡,讓你們一家在黃泉路上團聚。”南宮丞冷笑一聲,威脅警告的話說得冷靜,但卻讓人不寒而慄。
“你究竟是什麼人!”男人不住地問。
南宮丞甩手鬆開了男人被桎梏著的下顎,負手回答,“我?我是什麼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現在,你合該好好想想,要不要老老實實地將你所做的一切和盤托出?”
聽到南宮丞問起這番話,男人立馬偏過了頭,冷哼了一聲,不願再繼續開口。
南宮丞抬手去指了指他面前那一桌子的刑具,笑得從容不迫,“我尚還能留幾分耐心,等著你的回答。但那些刑具可是不長眼的,刑具一上,你就算是命大不死,也得脫層皮。不怕麼?怕的話,現在反悔還有機會。”
“區區小嘍囉,也想拿那些東西唬住我?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我自是沒在怕的!”男人掙扎著,狠狠瞪著南宮丞放出一句狠話來。
南宮丞也不惱,仍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好,既然你不肯說,那就要看看你這副骨頭究竟有多硬了。”
只見南宮丞招了招手,其中一名紫衛就搬出了一盆燃得十分旺盛的炭盆,不遠不近的,就置在男人身前的不遠處,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炭盆裡冒出的熱氣撲在自己的身上。
南宮丞則親自從桌案上選了兩把烙鐵,然後當著男人的面放進了炭盆之中。
烙鐵方一放進炭盆裡,便有噼啪四散的火星子四散開來,光是聽著那聲音,彷彿就能讓人感覺到疼意。
“你的本事就這些嗎?像你這般的烙鐵,早已在我身上不知留下過多少印記了,我豈會怕了你?”男人看著烙鐵漸漸被燒紅,似乎為了壯膽一般,對著南宮丞破口大罵。
“你急什麼?”南宮丞只是輕飄飄地落下這樣的一句話,讓那男人頗有一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
其實南宮丞並不準備用烙鐵燙在男人的身上,他讓紫衛搬出炭盆,就是為了給他造成精神壓力,讓他開始懼怕而已。
而南宮丞真正要做的,看似溫和,實則殺傷力更甚。
南宮丞招了招手,示意兩名紫衛上前來,將那男人搬挪到已經搭架好的鐵板上,然後重新把他的手腳綁縛在上,再將他的雙眼給矇住,蒙到看不見任何一絲的光亮。
做好這一切之後,紫衛退回到一側,南宮丞親自走上前去,將懸在男人頭上的一個銀盆調整好方位,讓銀盆上的一個小漏洞對準男人的額頭。
正因有漏洞,便會有源源不斷的水珠從銀盆上漏出來,然後一滴一滴低落在男人的額頭上。
男人赫然察覺到水滴滴落在額頭上,卻並未感覺身上有何疼痛,便大放厥詞,“有本事就殺我剮我,區區水滴,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