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穎王這話,白晚舟不由問道,“怎麼,昨晚和沈三爺的會面不愉快?”
穎王低頭,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海參粥,“你問問裴馭就知道了。”
白晚舟就看向裴馭。
裴馭一咧嘴,“那貨巴巴的跑過來,繞了好大一個圈,搞了半天,原來是想見你。我和老六跟他寒暄半天,想跟他為國庫化點緣,哪知道他顧左右而言他,打著太極圈兒的忽悠咱們,果然是無奸不商。”
“啊?見我作甚?”白晚舟很是不解。
“我猜是有什麼大病。”穎王不客氣道?。
本來就社恐,硬著頭皮營業,結果人家還不稀罕,氣死了。
南宮丞卻道,“六哥說得很有道理。”
穎王只是一時口快,想埋汰沈三爺兩句。
話說出來,眾人一咂摸,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別院裡住了這麼多名流貴胄,沈三爺若是想巴結,見誰都比見白晚舟強。
沒必要求著見白晚舟。
唯一的可能,有什麼毛病,無人能治,把希望寄託在白晚舟身上。
眾人便把目光都投到白晚舟身上。
穎王撇撇嘴,“在江淮時,父皇都給我送來好幾封快信了,一直追問水災賑得怎麼樣了,不但不提給我撥點款,甚至透露出想從我這刮點進國庫,看來是窮急眼了。”
裴馭唔了一聲,“大宛的問題一日不解決,邊境的軍費便只會與日俱增,國庫的壓力越來越大,急眼也正常。”
南宮丞道,“這不是正準備送回去一船?”
白晚舟一怔,“送回去一船?咱們船上有銀子?”
幾個男人都詭秘一笑。
白晚舟頓時明白他們肯定有什麼事兒瞞著自己,“哪來的銀子?”
裴馭笑道,“你們說,這麼缺德的事兒,我可不願意說。”
段山池也扭過臉,“要不是大宛把我們兩國之間的官道給佔了,我肯定讓父皇給你們點金子來,斷不能眼睜睜看你們這麼欺負一個女子。”
“你們該不是把李雲胡的家當打劫來了吧?”
裴馭道,“那你以為她為何會氣得要當場跳火海?”
穎王則是道,“這些銀子,本就是不義之財,她從各路財神手裡打劫來的,現在吐出來也是應該的嘛。”
白晚舟咽口口水,“吐出來,不是也該還給那些被打劫的人嗎?”
穎王一時噎住,不知該怎麼反駁。
南宮丞舔舔唇,“理雖是這麼個理兒,話你不能這麼說。你想啊,國破山河還能在嗎?那些被打劫的人,沒有這些銀子,這些年不也過得好好的?可見這銀子對他們不甚嚴重,但國庫一旦崩掉,邊境的戍守立刻會出現大問題,到時候,將士們無衣無糧,拿什麼保家衛國?朝廷收繳了這筆銀子,也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並不是拿去揮霍享受了。”
白晚舟看著自家男人,只覺這男人的嘴皮子,不去搞政治演講,屬實虧。
南宮丞給她打了個wink:怎麼,佩服為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