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誰說的?”穎王覺得忒他麼有道理。
南宮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本人。”
穎王只覺得更堵了。
白晚舟看著幾個兒時便是玩伴的男人,聚到一起,一個個幼稚得跟小孩子似的,時不時還要吵幾句嘴,哭笑不得。
“你們還逛嗎?不逛就繼續趕路好了。”
“逛!”幾人異口同聲。
“那就別廢話了!更不許拌嘴!”
白晚舟覺得自己好累。
穎王看似沉穩,其實嘴巴賤得很,總喜歡挑釁;段山池看著憨,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是個頂級話癆,每天至少說兩萬句話,一個人頂得上一群鴨子,吵得人頭暈;南宮丞嘛,倒是不怎麼惹事,但他喜歡插刀,俗稱搓火,讓原本就局勢緊張的氣氛瞬間點燃;裴馭倒是老氣橫秋的,不怎麼跟他們鬧,但是喜歡喝酒,一喝醉,就鬧著找人划拳,劃輸了就要當眾脫衣服跳江洗澡……
一地雞毛啊!
要不是白晚舟一路看著,這幾人怕都把船拆了。
放錨停船,留了十個侍衛守船,其他人便都上碼頭了。
與淮河邊的楊柳岸溫柔鄉不同,蘇城有種大氣端莊的美。
岸邊畫舫遊船,茶館酒肆,都透出濃濃的底蘊。
白晚舟是個學院派,更喜歡這種厚重的浪漫。
挽著南宮丞的手臂,這也看看,那也瞅瞅,心情難得的放鬆。
“那邊有花燈猜謎,咱們去看看吧!”
不遠處,一片燈火通明,文人才子齊聚,胭脂釵環奔湧,好不熱鬧!
白晚舟細心道,“人多,容易走散,大家注意時間,一個時辰後,在碼頭匯合。”
眾人應了,各自分散開,朝自己感興趣的攤位前去了。
南宮丞笑道,“猜對燈謎,會送燈籠,等著,我去給你掙個燈籠,等會兒回船路上用。”
白晚舟笑得眯起眼睛,像兩彎小月牙,“好!”
每盞燈籠下都懸有一個字條,字條上寫著謎面,猜中了,就可以拿走那個燈籠。
白晚舟看中一盞美人撲蝶的白玉柄宮燈,南宮丞便走過去,拿下謎面。
“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狼貓狗彷彿,既非家畜,又非野獸;詩不是,詞不是,論語也不是。對東西南北模糊,雖為短品,也是妙文。”
讀完謎面,白晚舟一個腦袋兩個大,低聲道,“這題怎麼這麼難?”
燈籠後的侍童聽了,笑道,“夫人看中的這盞燈籠,是全場最好的,故而謎面也是最難的。已經有很多公子來了又去,都沒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