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裴馭才近前一步開口說道,“淮王是關在這兒的吧?”
兩獄卒:明知故問!
但他們可不敢這樣說,只是互相使了半晌眼色,才見一位獄卒點了點頭,“是、是啊!殿下是在裡頭呢!”
“看來沒來錯地兒。我想進去見見他,給他送點吃食,麻煩二位通融通融吧?”裴馭說著,親自接過了家丁手中的食盒,朝兩位獄卒面前揚了揚。
“這……”
“有什麼好這兒那兒的,皇上只是說不許任何人將淮王放出來,幾時說過不許探視了?”裴馭質問道。
兩個獄卒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皇上確實只是下令要他們好生看管淮王,並沒有說不允許任何人探視啊!何況……眼前這位還是裴小侯爺!
見那二位獄卒正在猶豫,裴馭便繼續煽風點火。
他朝身後的家丁打了個手勢,便見那低眉順眼的家丁走上前來,從袖裡掏出了兩個鼓鼓囊囊的荷包,一個獄卒手裡塞了一個。
裴馭還沒開口,那兩個獄卒便先一步掂了掂荷包的重量,這一掂他們便曉得了,荷包裡裝著的銀子可足足有他們三個月的俸祿這麼多!
有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時裴馭才適時開口,“這天寒地凍的,二位當值也不容易,就拿著這荷包去買二兩酒暖暖身子吧?我只是進去看看淮王,能不能將人帶出來你二人不是還在這守著嗎?出不了差池的。”
那兩位獄卒一聽,便也就勢鬆了口,但又聽其中一個獄卒開口道,“好吧,那小的領小侯爺進去,只不過小的得時時刻刻跟在小侯爺身邊。”
“為什麼?”裴馭問,“這宗室大牢左右也就只有一個出入口,你們在這裡守著了,我還能帶著人憑空消失不成?”
獄卒一抱拳,“實在是皇命在身,皇上不許任何人將、將淮王妃的訊息同王爺說,小的便也不敢懈怠,萬望小侯爺多擔待!”
看來是晉文帝鐵了心不許南宮丞知曉白晚舟的訊息,裴馭暗歎一聲。
不過麼……就算是有人看著,也難不倒他,他便欣然答應了,“好好好,你想跟著就跟著吧,反正我也只是說幾句話、聊幾句天就走。”
說罷,那獄卒便點了點頭,領著裴馭和家丁二人沿著宗室大牢裡昏暗又複雜的地形往裡走。
他們一邊走,一邊又聽獄卒叮囑了好幾次,讓裴馭休要將任何有關白晚舟的訊息告訴南宮丞,裴馭只得點點頭,連聲答應下來。
很快,一行三人就來到了關押著南宮丞的牢室外。
那獄卒從懷裡掏出鎖著大門的鑰匙,親自將鎖頭解開了,才稍稍退後了幾步,同裴馭示意道,“您有什麼話儘快說吧,別耽誤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