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方才那擔憂難受的心情,都隨著他的出現,漸漸明朗起來。
“找我們作甚?”
段山池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有人往周府送了一封信,點名給你的。”
“我?”白晚舟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段山池點頭,“淮王妃,不是你是誰?”
白晚舟接過信,正準備開啟,南宮丞卻道,“我來。”
白晚舟猛地反應過來,“呀,你是不是擔心信紙上動手腳了?”
南宮丞不置可否,快速的開啟了火漆。
只可惜信封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殷紅的胭脂。
“這什麼玩意兒?”耿直小夥段山池問道。
南宮丞白他一眼,“裝什麼純情,胭脂你不認得?”
段山池撓撓頭,“真不認識,我宮裡一個女的都沒有,全是會武功的太監,我隨時要跟他們過招的。”
南宮丞:……
白晚舟瞪他一眼,“他不認得,你認得?”
南宮丞吐舌,“我還不是在你梳妝檯見過。”
白晚舟冷笑,“我平時很少用這種東西。”
“很少用,臺子上也是擺著有的呀!”南宮丞想扇自己這張破嘴,怎麼就給自己惹禍上身,“誰啊,這誰神經病,寄來這麼個玩意兒,破壞我們夫妻感情。”
白晚舟也奇怪得很,她在淮南又不認識什麼人,誰會知道她一個王妃住在了周府,還專門送來這麼一張詭異的胭脂。
“給我看看。”
南宮丞還是不敢給她,胭脂本是尋常東西,可是這張胭脂,不知怎麼回事,越看越譎詭。
“說不定是赫扎布的局,擾亂我們視聽的,不必看了,扔了就是。”
“不!”白晚舟突然發現了什麼,“這胭脂,這胭脂……”
南宮丞見她突然激動,忙問,“這胭脂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
“這是紅岄最喜歡用的金花胭脂……”
紅岄這個名字,已經快一年沒有人提過。
當初她懷著白秦蒼的孩子,留下一封訣別信,不辭而別,這個名字,便成了禁忌。
白晚舟與紅岄關係十分親厚。
太后初將紅岄賞到淮王府時,白晚舟不但沒有視她為情敵,反而被她的嬌憨嫵媚打動,兩人像姐妹一般要好。
後來紅岄和白秦蒼互生情愫,白晚舟便把她當嫂子對待。
她的出走,除了白秦蒼,就是白晚舟最難過了。
曾經耳鬢廝磨,白晚舟對紅岄的喜好十分了解。
這金花胭脂,她時常用,抹在唇瓣,擦在腮畔,妝成一副好容顏。
看到胭脂,白晚舟的腦海中,不自禁的就想起紅岄的如花笑靨。
“算著時間,紅岄的孩子應該已經出生了。”白晚舟呆呆道。
“你還記得她是因為什麼走的嗎?”南宮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