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馭一把拉過她,“閉氣,出去!”
白晚舟還沒反應過來,裴馭和段山池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已經將她從哪個漏洞託了出去。
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一艘小小的木船上。
搖槳的人正是阿朗。
白晚舟懵的不行,“阿朗,你怎麼來了?”
阿朗笑道,“這還用問,來救王妃的呀!”
饒是已經時值端午,深夜的江水依然透骨涼,江面上涼風習習,溼透了的白晚舟打了個噴嚏。
這邊剛覺得冷,那邊背後又被烘得不行。
回身一看,只見一艘巨大的木船火光沖天。
不斷地有人從甲板上跳到江中。
白晚舟這才意識到,他們把整艘船都燒了。
“這火怎麼起的這麼快?”
裴馭笑道,“用了火油。”
火油就是石油,怪不得。
“這船好大好結實,燒掉可惜了,為何不剿過來給朝廷當貨船用?”
段山池豎起拇指,“一直耳聞淮王妃見識極廣,果然不似一般婦人,很有遠見。”
白晚舟想說呸,船燒都燒了,說這屁話作甚。
裴馭解釋道,“赫紮在船上,為了逼他出來才出此下策。”
那大船上的火燒得越來越旺,南宮丞的人趁著天黑潛入水中,在船身抹了火油,火也滅不掉。
船上的水寇一個連一個,下餃子似的跳到江中。
而南宮丞早已部署了一張大網,在水面上方圓一里內緊緊罩住。
所有人都成了網中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