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冷下臉,“你也知道我被冤枉啊,我可不止被冤枉,你昏迷那會兒,父皇扔了一把劍給我,讓我救不活你就自刎謝罪。”
穎王一愣,“有這事?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所以,我差點為你丟掉性命,現在連真相都不能知道?”白晚舟步步緊逼,“我留下的藥,你到底吃了沒?”
“怎麼會沒吃。”穎王垂下眼皮。
“只要你按時吃藥,就算身子弱,頂多也就恢復慢些,我來給你調整一下藥量就可,你的胸口腹部是不可能出花的。外頭那些人解釋不清,我也懶得跟她們解釋。但是我自己心裡明鏡似的,你的情況,就是沒繼續吃藥導致的。”
穎王被問急了,乾脆閉上眼睛。
白晚舟氣得雙手發抖,“你可真是狼心狗肺。”
“你就當我是吧。”穎王沉吟半晌,才淡淡道,“父皇讓你陪葬的事,我很抱歉,救命之恩,將來我必相報,只要你需要,哪怕賠上我的命都可以。其餘的事,我求你不必再問,問我也無可奉告。”
“好。”白晚舟拉了一把椅子在旁坐下,“你的命我記下了。”
不再理會穎王半句。
穎王知她在氣頭上,也不說什麼。
幾瓶水吊完,白晚舟收了藥箱就走,到門口卻撞到前來探望的文王妃。
“噯噯噯,七弟妹慢走兩步,我進去看看六弟,等會有事跟你說。”
白晚舟實在覺得穎王府的空氣壓抑,道,“我去門口馬車等你。”
文王妃看出她和南妃楚醉雲之間的氣氛尷尬,“好。”
白晚舟臨走丟了一片口罩給文王妃,“進去戴上。”
想了想,到底又扔了一沓給楚醉雲,“你和南妃娘娘進去的時候也要戴上,出來了要立刻洗手,進屋伺候的下人同樣如此。”
楚醉雲立即道,“多謝七弟妹想得周到,醉雲感激不盡。”
白晚舟都懶得看她的臉,因為她臉上不可能有感激之色。
到了門口,白晚舟整理起鬱悶的情緒,擠出一絲笑對白秦蒼道,“哥,稍等一會,文王妃叫我等等她。”
白秦蒼識破了什麼,“你為什麼不在裡頭等她?”
“我在裡頭坐了兩個時辰了,腰痛,想出來走走。”
白秦蒼不置可否,只是驚問道,“小舟,你脖子怎麼了?”
白晚舟心臟一提,這才注意到方才走得快了,竟然把圍脖給顛開了。
“額……最近頸子不舒服,就給自己揪痧,咳,果然是溼氣重,瞧瞧這痧出得多厲害。”
白秦蒼一副瞭然模樣,“原來是這樣啊。”
白晚舟紅著臉迅速鑽進車中,不敢再和白秦蒼說話。
不一會兒,文王妃咯噠咯噠的追了出來,笑著跟白秦蒼打了個招呼就也鑽到車上,“咳,老六媳婦到底會不會照顧人啊,瞧瞧老六都給她折騰成啥樣兒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白晚舟忍不住噗嗤一笑,在穎王府壓抑死了,見到文王妃總算是掃去一點陰霾,“她們都怪我治療不力呢。”
文王妃怒道,“我呸!胡街那麼多病人你不都治好了,怎麼她家老六就治不好啦!自己不賢惠還要怪旁人醫術不好。”
“你跟她認識這麼多年,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好了,不說她了,悶得慌。你急吼吼找我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