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穎王連她也不想碰。
她站在原地踟躕,眼底滴出水來,可穎王似是看不到,只道,“夜裡露水重,你身子不好,彆著了溼氣,快回去吧。”
話說到這份上,她自然不好死皮賴臉再留在這裡,只得扶著丫鬟灰溜溜的走了。
再說白晚舟回到白侯府,沐浴完,往口中塞了一粒葉酸一粒複合維生素,便縮排被窩準備睡覺了,雖然沒有太誇張的孕反,身子到底比往常重了,動不動就很累。
欲睡不睡之際,忽聞得窗外傳來一陣嘈聲,便坐起身問道,“楠兒,怎麼了?”
楠兒沒有應聲,門卻被撞開,白晚舟立刻摸出麻醉槍,“誰!”
“我!”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
白晚舟點燃床頭蠟燭,果見那張熟悉的面孔就站在面前。
“你回來了?”淡淡一句,不知為何,眼角卻抑制不住的溼潤了。
男人坐到床邊,將她緊緊攬入懷中,“我不在,有沒有乖乖聽話?”
白晚舟雙手勾住他脖子,“沒有聽話,勾搭了十八個野漢子。”
男人颳了刮她精緻的鼻頭,“那我接下來的任務倒是挺重,要從十八個漢子手裡把你搶回來。”
白晚舟噗嗤一聲笑了,“我哥怎麼樣?裴馭怎麼樣?”
“白兄很好,他主動留下守疆,裴馭倒是有些不妙,傷得很重,虧得他自幼習武內力深厚,暫且也無生命危險,我把他帶回來了。”
南宮丞吻了吻她櫻桃紅的唇瓣,月餘未見,卻好像隔了世紀那麼長。
白晚舟鬆口氣,“那我明日去看看他。”
南宮丞苦笑,“怕是等不到明日,你現在就要跟我往淮王府走一趟。”
“你不是說他沒有生命危險?”白晚舟頓時有些緊張。
南宮丞搖頭,“不是他,是小宛國君。”
白晚舟瞪大眼睛,“小宛國君?那老瘋子怎麼了?”
“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襲了,一行二三十人的刺客,目標直指小宛國君,他受了重傷,不知能不能熬得過去。”南宮丞目露憂色,“這事決不能傳出去一點風聲,小宛暫時休戰,就是忌憚著國君在我們手裡,若讓他們知道國君命在旦夕,肯定會瘋狂反擊。”
“皇上知道這事嗎?”
“把你帶過去之後我便要進宮稟報。”
“知道刺客是什麼人嗎?”
“暫時還不能確定。”南宮丞沉眸,“但趙烈從一個死掉的刺客身上找到這個。”
那是一塊沉木腰牌,牌子上是一個“慶”字。
“又是慶王!”白晚舟脫口而出。
南宮丞深吸一口氣,“暫時不好下定論,你把外衣穿上,我們先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