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馭的話可謂字字珠心,剜得他心都滴出血來,痛得無以言表。
“你什麼意思?”
裴馭往外走去,“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已經無權控制她。這次若能把她找回來,我不會再顧忌任何,我會追求她,娶她,愛護她,保護她一輩子!”
南宮丞發了瘋般追上前去,一把拽住裴馭衣領,“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還是這樣,我喜歡她。從前顧忌著她是你的妻子,我未動過非分之心,如今你們一別兩寬,我不會錯過機會。”
說罷,裴馭甩開了南宮丞的手,“即使會失去你這個朋友,也在所不惜。”
南宮丞愣在原地,原來,他一直不甚在乎的人,有人在乎,他一直不甚珍惜的那份感情,有人愛而不得。
良久,他回過神來,緊緊捏住拳頭,“不,她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只會是我的女人!”
端王府。
南宮丞帶了五十個部下,每個都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無數敵人的鐵血冷手。
端王看到這些人,忍不住皺起眉頭,“七弟這是幹什麼?”
“你我兄弟一場,我不想與四哥鬧到短兵相見,放了白晚舟,只要她沒有什麼損傷,這件事一筆勾銷。”南宮丞很冷靜,但他周身都充斥著一股殺氣。
端王妃也迎了出來,“好七弟,真的不是你四哥敷衍你,我與晚舟相交一場,她失蹤我也很著急,不知道我們夫婦做了什麼讓你誤會了,她真的不在端王府啊。”
裴馭就在這時出現了,他也帶了十位屬下,都配著兵刃,看樣子也是有備而來。
“王妃,我們為什麼‘誤會’,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端王妃太陽穴驀的跳了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本妃不懂小侯爺在說什麼。”
“王妃前些日子真的病了嗎?”裴馭又問道。
端王妃笑得愈發僵硬,“說病倒也不是真病,不過是袁妹妹走得太突然,本妃傷心過度,才會傷了身子。”
“都說袁偏妃是暴病而亡,她又是什麼病,王妃可否和在下說說?”
裴馭步步緊逼,端王妃無力招架,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這……”
“夠了!”端王突然一聲怒斥,“本王府上剛剛遭遇不幸沒了一個偏妃,王妃心善,憐她孤苦無依才會傷心抱病,你們不但不安慰王妃,倒在這裡說風涼話刺激她!白晚舟失蹤,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們口口聲聲說她在本王府上,誰能證明她來過這裡?我們連她的影兒都沒見過,就算見過,又為何要關押她?”
南宮丞自打裴馭來了之後,便未說過話,這會終於開口道,“她在不在四哥府上,四哥心知肚明,為何要關押她,四哥也心知肚明。四哥既然一口咬定她不在這裡,弗如讓我們搜上一搜,如果搜不到人,七弟我會跟四嫂負荊請罪,並且保證再也不來叨擾。”
裴馭雖然沒有告訴他原因,但他猜得出來,老四肯定不乾淨。
裴馭看了南宮丞一眼,附聲道,“七爺說得不錯。”
端王怒道,“端王府是你們想搜就搜的?就是父皇想搜,也得拿出正經由頭!你們算哪根蔥!”
端王妃卻拉住他,“算了,看來不讓他們搜一次,他們是始終不會相信我們的,就如了他們願,給日後買個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