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上前,狠狠一腳踢在他膝頭,他頓時跌跪在地。
“休得無禮!你眼前的是希林公主。”
丁大夫一怔,如墜冰窟,半晌,才幽幽道,“希林公主……”
女子笑著上前扶起他,順手拔下黑衣人腰間彎刀,皓腕在雪光映照下微微一動,眾人還沒來及反應,就見一抹熱血灑到地上,在厚厚的白雪上砸出無數小洞。
而那黑衣人,連一聲都沒發出,已經直挺挺倒在地上。
“霍加大醫是本公主的接生人,父王母后都對大醫敬重有加,否則也不會花這麼多年時間來找大醫,這狗奴才,竟敢對大醫不敬,該死!”
女子掏出一塊絹帕,細細拭擦刀刃上的血跡,面目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丁大夫嘆氣,“是我惹怒王室,公主何必拿一個無辜的侍衛開刀。”
女子彎眉一笑,“總不能拿大醫開刀呀。”
丁大夫重新跪下,深深的對女子磕了三個頭,“老夫早已不在江湖,還請公主高抬貴手,放過老夫吧。”
女子目光幽森,“聞得大醫如今膝下有女,生活平靜,本公主確實不忍打攪。無奈,大醫也知道,你的故鄉不似東秦這般豐沃,積年任東秦魚肉,大醫難道不想為故鄉做點什麼嗎?”
丁大夫捏緊雙拳,“小女只是個普通……”
女子打斷他,笑道,“大醫似乎和淮王府走得很近?”
……
從文王府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南宮丞來接白晚舟的,“五嫂如何?”
“你很閒嗎,為什麼不讓阿朗來接我?”白晚舟顧左右而言他。
“還沒到元宵呢,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還在沐休。”
“既然沐休,為什麼不自己去看五嫂。”
“……”
南宮丞暗自檢討,是不是最近對她太好了,把她慣得不知天高地厚。
“丁大夫不知怎麼回事,回家一趟,再回文王府時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和文王妃的胎有沒有關係。”白晚舟嘀咕道。
“昨天不是說問題不大嗎?”
“今天也這麼說呢,但他為什麼那樣呢?”白晚舟歪著頭思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
南宮丞好笑,“吹皺一池春水,關卿屁事。”
白晚舟想想也是,人有喜怒嗔痴嘛,誰還沒個情緒了。
馬車剛到門口,阿朗就迎上來,“爺,不好了!”
南宮丞優雅的將馬韁遞到阿朗手上,“沒教過你嗎,遇事不要大驚小怪,好好說就是。”
阿朗還是控制不住激動,充滿英氣的臉急得通紅。“廖婉兒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