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馭哪裡知道他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來真的,登時摔了個狗吃屎,牙都快崩掉了,“南宮丞,你腦子壞掉……”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地上幾團溼漉漉的女裝。
再往池中看去,朦朦朧朧的只見南宮丞懷裡似乎有顆烏黑黑的小巧腦袋。
擦,不是吧!
裴馭雙手捂住嚇體就往外跑,邊跑邊喊道,“南宮丞,你出息了哈!下流!”
聽到裴馭離開的馬蹄聲,白晚舟才鬆一口氣,“剛才怎麼沒聽到馬蹄聲……”
南宮丞一本正經道,“太投入。”
果然下流!
“來,繼續,正有味兒呢。”
“唔……”
南宮丞看著懷中小人動情的眉眼,睫毛上掛著滴滴珠露,也不知是淚也不知是水,巨龍越發萌動,暗暗使力,勾咬纏綿,折磨得小人嚶嚶如泣。
他也懷疑自己腦子壞掉了,這麼個小尤物在家,他是怎麼捨得跑去西疆做了一年和尚的?
想到那一年苦悶時光,不由更想補回來。
池中水越發激盪,如兩顆滾燙的心……
第二天白晚舟起來的時候,只覺渾身痠痛得要死,越想越恨,明明說帶她來泡溫泉放鬆的,結果呢?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倒黴催的昨夜衣服還全都溼了,穿啥呀?
南宮丞那個鳥人還不知哪兒去了,白晚舟只得爬起來在櫃子裡找了找,只找到幾件男裝,應該都是南宮丞平時穿的,雖然寬大,總比光著強,便拿了一套月白色的袍子穿上了。
走到外間,只見小几上放著泡好的熱茶,院裡卻傳來一陣陣勾人魂魄的焦香。
昨晚就沒吃,又做了那麼多運動,白晚舟肚子早就餓穿了,聞到這味兒,口水都快淌下來,跑出去一看,卻是南宮丞支稜了炭火在烤魚。
“哪來的魚?”
“那邊冰河裡鑿個洞捉的。”
南宮丞低頭認真烤魚,墨髮掬在頭頂,下骸骨線條分明,兩片骨肉勻停的精壯肩膀穿了衣服後倒顯得有些瘦削,嘖嘖嘖,他孃的怎麼生的這副皮囊!
白晚舟想到那副精悍身體夜夜在自己身上耕耘,驀的耳根一紅,拍了拍臉頰才道,“你還會捉魚?”
“行軍打仗,這點求生技能都沒有,不被敵人殺了也會餓死的。”
“你在戰場上遇到過危險嗎?”不知為何,白晚舟今天很想了解他的過去。
怎麼會沒遇到過?
不過他怎麼會對女人說這些呢?這些都是男人的事,不必讓女人生出無謂的擔憂,“我所向披靡。”
“可我記得你背上胸前都有好幾道疤。”那些疤痕猙獰得很,每次都像個惡龍般盯著她。
“傷疤是男人的勳章,有幾道傷疤不是正常麼。”
“那你……在戰場上有沒有記掛過什麼人?”白晚舟明知這個問題毫無意義,那個時候她都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他就算記掛當時的白晚舟,也不是她。
更何況,他怎麼會記掛當時白晚舟,他記掛的只會是楚醉雲。
也不知道,他現在對楚醉雲還是那樣痴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