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姦夫是這街上的嗎?”
胖女人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每次都是擦黑來,還披著斗篷,哪裡看得清,這種事,我們做鄰居的只能裝不知道,誰好湊上去看?嘖嘖嘖,外邦女子褲腰帶就是松,當初跟老蕭回來時就不明不白的,如今又勾搭上旁人。我男人不是沒勸過老蕭,那種卑賤的女人,帶回來做個妾婢就是了,誰還一本正經把她當老婆供著。要我說,老蕭家出這等事,就是這女人不吉利招的!”
白晚舟想起什麼似的,“你方才說什麼,他家女主人是外邦女子?”
“嗯。”胖女人露出不屑。
白晚舟心狂跳了兩下,“她是不是叫媚娘?”
胖女人愣了愣,“小公子怎麼知道的?”
白晚舟又問道,“半夜鑽她屋的男人,是不是身量高高大大?”
“對對,是個高個條兒。”
白晚舟和南宮丞對視一眼,南宮丞神色如潭,看不出什麼,白晚舟卻覺得渾身都有些僵硬,又問道,“你剛剛說天花一結束,媚娘就僱車去邊疆找她男人了?”
“嗯,走的那天我們還打招呼了呢。”
白晚舟猛地想起前幾天夜裡在胭脂大街遇到的那個戴著面紗的胡裝女人,那個女人眉眼分明和媚娘如出一轍!當時白晚舟就想追上去確定,後來人多被衝散了,南宮丞也找回來,就作罷了。
但那個女人淡灰色的瞳色,是讓人過目難忘的。
可鄰居說媚娘在天花結束便走了,又怎麼會出現在胭脂大街呢?
還有胡來,也是在天花一結束就閉了客棧,也對外宣稱去了邊疆。
是巧合?還是有什麼陰謀?
“想到什麼了?”南宮丞問道。
白晚舟怕自己看花眼,說出來會誤導他們辦案,便搖搖頭,“沒什麼。”
“走吧。”南宮丞道。
白晚舟跟著南宮丞的腳步,走著走著,發現是回義莊的路,問道,“怎麼又回這裡?”
南宮丞道,“想搞清一件事。”
“什麼事?”
南宮丞從懷中掏出一塊寶藍色布料扔到白晚舟面前,白晚舟開啟一看,竟是一塊肚兜,還散發著一股撲鼻的脂粉香,她可以肯定這不是自己的,頓時噁心的扔了回去。
“南宮丞,你這就過分了啊!”
柳桂也瞠目結舌,“王爺確實有點過分!”
幸虧是白晚舟,這要是他家那個夜叉,不得當場撕了他!
幾個衙役也瞪大眼睛,淮王爺看著不像登徒之人啊,這路子也太野了。
南宮丞撇撇嘴,“想哪兒去了,我剛剛從老蕭家的衣櫃裡拿的。”
白晚舟吞口口水,還好,不是妍兒的,可是偷拿人家女主人的肚兜,好像也挺變態的,“你拿人家肚兜幹什麼?”
南宮丞沒有解釋,“等會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