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郡主聽罷,滿眼驕傲的看著楚醉雲,“醉兒真是長大了,心思縝密堪比你外祖,怪不得她老人家那麼喜歡你。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我既替姑爺出口氣,也替你出口氣!”
楚醉雲這才露出笑容,“辛苦娘了。”
“母女之間,什麼辛苦不辛苦,娘還不是望你好!你和姑爺若能登大寶,娘就是死了也願意!”
楚醉雲捂住高陽郡主的嘴,“娘胡說什麼!娘還要看著女兒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高陽郡主連道,“好!好!好!你有這個心,爹孃定會竭盡全力助你夫婦。當年你外祖一念之差,將皇位讓給了晉文,否則以他當年的勢力,在先帝駕崩之後直接登基不在話下。如今,這位子,該由你們小輩去爭回來了!”
在高陽郡主的心裡,晉文帝能當皇帝,並不因他是先帝指定的太子,而是肅親王心慈仁厚讓他的。
楚醉雲咬緊下唇,“知道了。”
白晚舟在楚醉雲回穎王府之前回了淮王府,床上的南宮丞和床邊的白翀依舊保持著她臨走前的姿勢,沒有半分變化。
“他還沒醒!?”白晚舟這下炸毛了,“你弄的解藥到底有用沒用啊!”
白翀淡定如佛,“就算沒用,王妃有別的辦法嗎?”
白晚舟氣得想捶牆,她確實沒辦法。
二十一世紀的文明人,天天忙著搬磚生產,誰沒事會去專門製毒害人。
最多也就是工業中毒或者農業中毒,那些毒物也都有專門的廣譜解毒藥可用。
可是南宮丞中的這毒,名曰孔雀膽,又不是真的孔雀膽,是很多種稀奇古怪的毒藥混合製成。
白晚舟連毒是什麼都搞不清,哪有本事去解。
她只能對白翀恐嚇道,“我不是我嚇唬你,當今聖上你也是知道的,動不動就要砍人腦袋,你若是救不活他兒子,你的小命也休想保住。”
白翀視死如歸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沒什麼好恐懼的。”
白晚舟徹底沒了辦法,坐到床邊長吁短嘆,活似個怨婦。
白翀見她這樣,倒覺淮王妃終於有點個人妻該有的樣子了。
“王妃,您奔波一天,要不歇一會吧,下官瞧您滿臉病容,別把自己也拖垮了。”
“病容?”白晚舟摸摸自己的臉頰,燙得彈開了手,拿體溫計一量,三十九度。
肯定是昨夜凍感冒了,忙時不覺得,這會一停下來,就覺得頭上套著箍,痛得不堪。
但南宮丞沒醒,她始終不放心睡下,吃了兩粒布洛芬繼續守在床前,上下眼皮打得很兇。
白翀不由更疑惑了,王妃到底是在乎王爺還是不在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