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咬了咬唇,摸一下手又不會懷孕,隨他吧。
白秦蒼在黑風山時,也聽過一些不好的傳聞,所以來的時候才會對南宮丞一通拳腳試探,如今見小兩口又是牽手又是咬耳朵的,好不膩歪,心也放寬了,對朝臣的敬酒便來者不拒。
他本就善飲,晉文帝開的又是上好的屠蘇釀,是以越喝越起興,把許多不自量力來敬酒的朝臣都喝得人仰馬翻。
朝臣見他竟是千杯不醉,也不敢來班門弄斧了。
沒了對手,杯中瓊釀頓時不香,白秦蒼不由把目標轉向了身旁的南宮丞,“妹婿,咱們到現在還沒走一杯呢。”
大舅子敬酒,南宮丞豈有推辭的道理,酒杯剛端到唇邊,卻被白晚舟攔下,“不要命了?你吃了頭孢,飲酒會中毒的!”
又轉頭與白秦蒼解釋,“他前些日子受了點傷,還在吃藥復原呢,藥性和酒性相沖,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白秦蒼一副瞭然模樣,“小舟你不想妹婿喝酒,跟大哥說一聲就是,何必找這些彎彎繞繞的理由,大哥也聽不懂。”
白秦蒼這是誤會了她護夫,白晚舟尷尬不已,瞪了南宮丞一眼,“不是囑咐過你不能飲酒?你自己不會跟大哥解釋?”
見她滿臉焦急的奪下酒杯,又一本正經的跟白秦蒼解釋,南宮丞心頭冉冉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似貓抓,似羽撓,說不清道不明,癢得很。
不自覺的就想戲弄她一番,“本王尊重你兄長,倒還尊重錯了?”
白晚舟這才看出他是故意的,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摜下酒杯,“你愛喝就喝,喝死別來找我!”
南宮丞順水推舟,“好好好,我不喝。”
白秦蒼拍了拍南宮丞的肩,給了個“我懂”的眼神,端起酒杯自己飲盡了。
南宮丞苦著臉端起一碗清茶,“妹婿只能以茶代酒了。這不,等下還得找個地兒去換藥,小舟真不是替我找藉口。”
聽他喊自己小舟,白晚舟都快吐了,再看他那一臉委屈又不敢說的受氣小媳婦樣兒,白晚舟直接氣飽了,一直以為楚醉雲會演戲,現在才他媽發現自己錯了,真正的戲精是他南宮丞啊!
楚醉雲今日也隨穎王進宮了,她一直有意無意的關注著南宮丞這邊,無奈南宮丞惦記著父皇的囑咐,一心想搞好和大舅子的關係,根本無暇與她眉來眼去。
她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氣,這會兒又見兩人打情罵趣的,一口貝齒都快咬碎了。
正巧見南宮丞起身往偏殿去了,便扶額對南宮星道,“王爺,我去理一下頭髮就來。”
南宮星柔聲道,“要我陪你嗎?”
楚醉雲咬唇一笑,“更妝室都是女眷,你去算什麼?”
南宮星想想也是,“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楚醉雲在他手背輕輕一捏,“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也與大臣們多多走動,不用管我。”
南宮丞是去給傷口換藥了,白晚舟給他定的死規矩,每天必須定時換藥,剛才喝酒就惹她發毛,再不主動換藥,不知道又要怎麼鬧。
南宮丞猛地沒意識到,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竟處處逢迎那個瘋女人了。
不對,肯定不是逢迎她,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身體早日康復罷了。
沒帶侍女來,南宮丞便坐在側室中自己動手,但白晚舟給他打的繃帶是系在背後的,操作起來還是有點困難。
正往後夠呢,一個柔柔的聲音突的從背後傳來,緊接著一隻略微冰涼的手搭到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