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驚又怒,緊緊抿住牙齒,抵禦那粗暴的進攻,抵了一會,終於還是弱不敵強,被攻開了城池。
一條軟舌如游龍遊進口腔,吞咬舔舐,噬咬得白晚舟不自禁的軟了身子,鬆了警惕。
就在這時,舌頭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便是一股血腥氣灌滿口腔。
鳥人居然咬住了她的舌頭!
白晚舟痛得眼淚都出來了,那股要跟他同歸於盡的氣也隨著這股痛卸了勁,萎在他身下再也折騰不動了。
南宮丞倒是有分寸,咬痛她便鬆了牙,但嘴唇卻絲毫不松,吃了方才的虧,額頭也用力頂著她的。
這次她真的是三百六十度全死角被他控制住了。
看著他近在咫尺無限放大卻毫無瑕疵的俊顏,心頭突然升起一陣異樣的恐懼。
懿旨……不可違抗。
在懿旨面前,他永遠都是贏家,她只有任人魚肉的份兒。
這一刻,她突然很絕望。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異世,她活得如履薄冰,放肆確實可以出氣,卻只能給她帶來更糟的處境。
這些天的堅強通通逃亡到九霄雲外,此刻的她,像個無助的孩子,恐懼,害怕,無望。眼淚止不住的順著臉頰往下流。
這是她第一次在南宮丞面前流淚。她曾經發誓永遠不會在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面前哭,可是當下,她控制不了自己。
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能做主,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哭?
南宮丞因為被她罵的話氣得夠嗆,才會這樣不擇手段懲罰她,看到她奔流不止的淚水,卻愣住了。
突然意識到,她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女,比醉雲還小一歲呢。醉雲自幼便金尊玉貴,如今出嫁了也有孃家撐腰。可她,自幼沒了父母,靠著一個不靠譜的哥哥照顧,會有那麼乖張的性格,也是因為沒人管教吧?獨自嫁到陌生的洛城,這一年,過得也很辛苦吧?
南宮丞發覺自己竟在拿白晚舟和楚醉雲比較,頓時有了罪惡感,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從她身上下來,坐在床邊,冷冷的看著她。
白晚舟卻越哭越傷心,前世有運無命,今生有命無運,真他孃的操蛋!怎麼就這麼倒黴!
她擰著來慣了,這麼哭卻是第一次。
南宮丞有的是辦法對付她的作妖,對她的軟弱卻束手無策。
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周嬤嬤在外頭看著,又不能一走了之,只得硬著頭皮道,“好了,剛才是我不好。”
說完,自己都有些驚訝,這是在跟瘋女人道歉嗎?
白晚舟也愣住了,鳥人竟然在跟自己道歉?
他不道歉還好,道了歉,只覺更加委屈,乾脆掩面嗚嗚哭了起來。
哭得梨花帶雨,哭得眼腫鼻紅,哭得天地失色。
南宮丞沒轍了,乾脆跳到床上用被子矇住頭,睡了。
白晚舟哭著哭著,也累得睡著了。
第二天,周嬤嬤一回宮,太后就八卦的上來打聽,“那兩個小妖怪昨夜戰況如何?”
周嬤嬤紅著老臉,如實答道,“很、很是激烈,先是淮王妃嗷嗷亂叫,後來淮王爺也嗷嗚亂叫,折騰了好大一會,淮王妃又開始扯嗓子大哭,老奴貼到牆角,聽到淮王爺似乎說什麼都是自己不好,最後兩人都老老實實的一覺睡到天亮……”
太后心滿意足,不忘提醒道,“年輕人,嚐到甜頭就剎不住,下回提醒他們注意點,別把身子掏空了,哀家還等著抱重孫呢。”
周嬤嬤連連擺手,“老奴可不幹這事了,著實刺激,心臟受不了。”
老主僕二人正聊得起勁兒,晉文帝身身邊的趙公公卻急急來了。
只見他面色凝重,也顧不得禮儀,拂塵都差點掉了。
太后立馬擺回了萬年冰山臉,兒孫的人面前,她向來注重威儀。
周嬤嬤招呼道,“趙公公一清早怎麼來了?”
趙公公匆匆給太后行了禮,尖著嗓子道,“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