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洩進房間時,蘇琯早已起床,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對著梳妝檯上的鏡子轉了幾圈,仔細打量了自己一番,確保完美無誤後,提起放置在床邊沙發上的手提包。
“琯琯,才七點,你怎麼起得這麼早?不是九點才上班嗎?”謝飛兒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看著梳妝檯前的蘇琯。
“今天第一天上班,絕對不能遲到。”蘇琯走到床邊,搖了搖躺回被窩想睡回籠覺的謝飛兒,說:“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就不回來住了。我在公司附近找了套房子,今天簽了合同就可以拎包入住了。”
“你在這邊住得好好的,幹嘛要搬出去?”原本困得眼睛都快合上的謝飛兒,因蘇琯的話一下子驚醒過來,“你一個人住,能行嗎?”
“你家離我們公司太遠了,不太方便。”蘇琯揉了揉謝飛兒凌亂的捲髮,“放心吧,我這麼大的人,會照顧好自己的。”
“那好吧,你自己可悠著點。”深知蘇琯性格的謝飛兒只好點了點頭,沒有再強留。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
蘇琯轉身出了房間下了樓,走出了別墅,她在別墅附近找到了輛共享單車,刷了二維碼,取了車,踏上了去公司的路途。
一路上,晨風習習,吹佛在蘇琯白皙透亮的小臉上,煞是舒服。
作為一線城市的江州,昨夜的浮塵還未平息,今晨的忙碌卻已經拉開了序幕。
馬路邊的車站,有很多早起的年輕白領在等待公車,一臉精緻的妝容,卻遮不住滿臉厚重的倦意。
蘇琯一邊怡然自得地踩著腳踏車,一邊輕哼著歡快的小曲一路前行。
突然,一輛蘭博基尼毫無徵兆地出現在淮海路口的拐彎處。
“吱……茲……”
蘭博基尼及時剎住了車。
“嘣……”
一時躲閃不及,蘇琯所騎的那輛共享單車的車柄還是硬生生地撞到了蘭博基尼的側面,一大塊車漆瞬間脫離了車身。
蘇琯清澈如泉的雙眸頓時恐慌萬狀,欲哭無淚地看著那塊掉在自己腳邊的車漆,想死的心都有了。
作為蘇家大小姐,蘇琯對豪車也頗有研究。
此時此刻,她一眼就能看出,這輛豪車就是蘭博基尼前幾年出產的全球限量版款式。
同款車型,當年也就出產20輛。
見此情形,蘇琯捂了捂自己身上乾癟的荷包,在心裡淒涼地哀嚎著:“撞了這麼貴的車,還把人家車身碰掉了這麼的一大塊油漆,這是要賠死我的節奏啊?可是現在的我窮得跟鬼一樣,哪有錢陪啊?這下可怎麼辦哪?”
“咦?”蘇琯突然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狡黠的眼睛轉了轉,“這個路口好像沒有監控,要不……”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只要她順利逃脫,車的主人就沒地找她。再說了,就算真的他被抓住了,只要沒有證據,若她拼死抵賴,量他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誰叫他自己倒黴,碰上了她這麼個窮鬼?而且還是在監控盲點區,這個車主晚上真應該去買彩票。
“嗯,就這麼辦。”
蘇琯在心裡暗暗佩服自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個英明神武的決定。
雖然這個決定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的LOW,不過對於囊中羞澀的她來講,現在也的確只能這麼做了。
於是蘇琯雙手扶著共享單車走上前,向蘭博基尼裡的人彎了彎腰,算是向車的主人賠理道歉了,接著低下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迅速跨上共享單車,用力踩下腳踏車的腳踏板,車底抹油似準備往前亂竄。
就在她穿越那輛豪車右後側的時候,蘭博基尼的車門迅速開啟,擋住了正欲逃竄的蘇琯。
真皮鞋跟踩在水泥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震得蘇琯的小心肝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