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芊蹙眉，心中有些動搖，暗想：雪藏了那麼多嗎？
她有些不確定道：“他們那脈，反正我知道的年輕一輩只有三個特殊體質，星宇公子已隕落，另一個也是男子，只有芷妍小姐適合婚配，其他的都是長輩，全都成婚了。”
鍾延瞭然，姜家如此大的人口基數，又有優厚的先天條件，若按百年一輩來算，其實特殊體質也很少，三脈加起來大概十來個。
如果算上姜淮青這種幾百幾千歲的，那就不少了。
小芊扭頭問：“鍾大哥，您想什麼？心動了？可別被他們騙了！”
鍾延笑道：“放心，青姨不也是王體麼。”
小芊嘴巴大張，一臉八卦問：“昨天青姨與您傳音是答應了？”
“沒，所以你得幫我。”
“哦，好！小姐讓我幫您來著！”
小姑娘立馬傳音將自己所知道的姜淮青情況細說，愛好、習慣等等，卻所知有限，也未涉及隱秘。
兩人去了趟市場，買了些新鮮的食材。
臨近聚寶闕的一處街道上，迎面走來一個藍衣女子，愣了下，展顏露笑拱手招呼：“鍾道兄！”
“你好。”鍾延微微頷首，卻是記得這張臉，龐保都所說打探自己的金丹二層女修，蔡久芝。
女子上前自我介紹：“小女子蔡久芝，求學鉅鹿書院符籙閣，敢問道兄是否修行百藝，可有興趣前往……”
女子表面拉攏，暗自則傳音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身斂神行開虛無。
鍾延心中一動，表面裝出狐疑之色，對方說的卻是‘大虛空術’裡面‘虛空吞噬’的半句口訣。
“不管任何一門，只要道兄感興趣，我都可為道兄引薦最出色的師長……”
蔡久芝笑說著，邊傳音解釋：“我觀道兄鬥法，那裂空神通甚是玄妙，應是對空間術法頗有研究，剛為偶然得到的一式法術中的一句，不知何解，一時急切，便冒昧請教。”
鍾延沉吟少許回道：“不知具體不便曲解，可能是形與神合的意思。”
“道兄隨時可到鉅鹿書院駐地尋我。”
蔡久芝拱手一禮，朝姜雨芊微笑點頭示意，邁步離去。
小芊忙道：“姜族就有高深的百藝傳承，鍾大哥不必去鉅鹿書院！”
鍾延點頭，腦海中卻是閃過無數思緒，瞬間明白對方盯上自己的原因——虛空吞噬！
可他與姜浩辰鬥法時，只在一剎那勾連虛空波動催動了‘虛空吞噬’。
只有修煉過且對‘虛空吞噬’有一定領悟程度的人才能分辨出來。
而‘大虛空術’是七峰秘傳，雖然名聲在外，被神霄宗所知，但神霄宗卻無人覬覦，或者說不敢覬覦。
即便是七峰親傳弟子也只學了‘虛空隱匿’，‘虛空大碑手’少數幾人學了。
剩下的兩式‘虛空吞噬’和‘虛空橫渡’，黎琳只傳過給他。
一番思索，鍾延很快得出一個結論——黎琳活著，這蔡久芝很可能是其外出遊歷後收的弟子，看出了虛空吞噬，試探而來。
“若她真如推測的那般，即便跌境重修，進境也很快，戰力強大。”
“星辰榜上應該有線索。”
鍾延暗忖，中州，還是有必要去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