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姑娘如此撩人，鍾某倒是想啊，奈何囊中羞澀。”
鍾延似笑非笑，沒有掩飾，直直盯著水仙。
水仙笑臉相對，觸及到他的目光，臉上的笑意漸漸收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身子後仰，朝若雲道：“若雲妹妹，再去拿兩壺酒來。”
不明所以卻察覺出一絲異樣的若雲，本想說自己儲物袋裡有，點頭起身，笑道：“道兄稍候，若雲去去便回。”
等若雲走後，水仙連忙倒了兩杯酒。
“妹妹敬公子。”
“先前還為道兄擔心，現在看來，以道兄驚為天人的縝密心思，那薛山虎簡直是自尋死路！”
鍾延將杯中酒喝下，笑眯眯看著她，等待下文。
水仙正色道：“妹妹是偶然從長老那得知的，絕沒有洩露給其他人，飛仙閣做事也向來守規矩，道兄大可放心。”
“偶然？”鍾延譏笑，寒聲道：“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就不怕青樓知道，拿你沉江！”
水仙臉色一變，抓緊鍾延的手臂，滿面乞求，悲切道：“道兄怎知我等風塵女子的苦楚，時時瞻前顧後怕是等到人老珠黃，也只能困在這暗無天日的樓院裡，還望道兄饒過我！”
她將嘴唇咬出印痕，楚楚可憐道：“妹妹願不求回報服侍道兄，任憑處置，可好？”
鍾延問：“飛仙閣安插在城主府的是何人？”
“妹妹怎會知曉！我只是偷聽到隻言片語，恐怕道兄比我知道得都多！”
鍾延暗忖，應該不假，不過想要知道奸細是誰，卻也不難，又問：“飛仙閣收集來的訊息是如何販賣？”
這不是什麼秘密，水仙立馬道：“也分三六九等，一般的訊息都會告知眾多姐妹，作為與顧客的談資，比較重要的訊息，則需要我們自己花靈石買，從五塊到一百靈石不等。
比如您即將出任青陽扈從法師，便是我聽聞道兄與薛山虎衝突，特意找長老買了與你有關的訊息，六十塊靈石。”
鍾延看了她一眼，“你卻是心思活絡，有些遠見。”
“自是不敢與道兄相比。”
水仙強顏笑了笑，繼續道：還有些機密訊息，卻是要顧客自己花大錢找長老買，比如您截殺……但此事已了結，無關人不會對此感興趣，所以道兄完全沒有必要顧慮，飛仙閣也絕不會主動洩露給誰。”
鍾延蹙眉，從來不相信絕對的事。
只要利益足夠大，什麼買賣都可以做。
至少，此事捏在飛仙閣手裡是個把柄。
不過，短時間內確實沒必要擔心。
他不會隨意招惹飛仙閣，飛仙閣也看不上他一個煉氣四層的小嘍囉。
水仙注意著他的臉色，小心靠近懷裡，“妹妹今夜定好生伺候，任道兄擺佈。”
鍾延目光一閃，又問：“你修煉的雙修功法……”
水仙一下子起身，臉上笑意全無，光棍道：“道兄倒不如現在就把我交給長老！”
鍾延略一思忖便明悟過來，“識海被下了禁制？”
“道兄這不是明知故問！洩露功法，妹妹死無葬身之地！”
看來想從飛仙閣姑娘手裡弄雙修功法卻是不可能了，可自己花錢買，貴不說，還難有路子。
鍾延笑道：“把若雲叫進來吧。”
水仙臉色緩和，展顏露笑，揮手擊響搖鈴。
在外等候多時的若雲走了進來，在兩人臉上看了看，噘嘴委屈道：“還以為道兄要將若雲打發了事呢。”
水仙幫腔道：“公子，若雲妹妹可是對您日思夜想，先前還在園子裡發呆思春呢，您這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的顧客，在小姑娘心裡可是重要的很呀！”
鍾延不以為意，才不會信這種場面上的鬼話，既來青樓，怎麼會在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