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直升機還有兩分鐘抵達。”盛瑤沙啞的聲音混著玻璃碎裂聲傳來。
鄔凌瞳孔收縮,他記得醫院頂樓停機坪的導航燈線路被故意錯接成環形迴路。
當耳機裡傳來旋翼破風聲,他對著腕錶吼出座標修正引數:“左轉17度,下降速率減三檔!”
直升機擦著醫院玻璃幕牆拉起時,鄔凌的狙擊鏡捕捉到艙門處的反光。
那是盛瑤用口紅在舷窗畫的等邊三角形——代表發現三級威脅。
他撕開右臂滲血的繃帶,露出皮下植入的射頻晶片,這是能接入五角大樓衛星系統的最後金鑰。
碼頭方向突然騰起藍紫色火焰,鈦合金碎片在磁場中排列成克里姆林宮穹頂的輪廓。
鄔凌的戰術平板自動解鎖了加密資料夾,螢幕跳動的暗碼與他上個月破解的北約演習指令產生共振。
當第十三個僱傭兵在瞄準鏡裡倒下,他嗅到鹹腥海風裡混進了苦杏仁味——這是***爆破筒的前兆。
盛瑤的醫療直升機變成夜空中閃爍的紅點時,鄔凌的衛星電話收到陌生頻段的摩爾斯電碼。
破譯後的數字對應著北約檔案庫某個被封存的行動代號,而接收座標直指他安插在敖德薩港的線人。
他扯下染血的戰術背心,月光照亮後背尚未結痂的刀傷——那是在伊斯坦布林黑市獲取情報時留下的識別標記。
當第一縷晨光染紅海平面,鄔凌站在碼頭廢棄燈塔頂端。
他腳下散落著七枚不同制式的彈殼,每顆彈頭刻著的暗碼都指向某個跨**事集團的產業鏈。
鹹溼空氣裡突然飄來熟悉的薄荷香,他摸到口袋裂縫裡滲進的白色粉末——這是盛瑤混在止血粉裡的奈米追蹤劑。
東北方三百海里處,未標註的貨輪正切斷所有通訊訊號。
鄔凌的衛星地圖上,那片海域突然浮現出他上個月在克里姆林宮宴會廳見過的航運公司徽章。
他擰開盛瑤留下的保溫杯,枸杞茶底下沉著半枚溶解的電子金鑰,杯壁水珠折射的虹光裡藏著基輔郊外某座地下堡壘的結構圖。
貨輪甲板上的鐵鏽在月光下泛著血痂般的暗紅。
鄔凌的軍靴碾過粘著魚鱗的排水孔,袖口沾染的枸杞茶香與海腥味形成微妙對沖。
他耳後的皮下晶片突然發燙,這是五角大樓衛星過頂的預警訊號。
十二小時前安插在輪機艙的震動感測器開始回傳資料,鄔凌摸出保溫杯,將杯底殘留的電子金鑰殘渣彈向通風管道。
當橙色警報燈照亮三層貨艙時,十七個熱源分佈圖與他記憶中的堡壘結構圖完美重疊。
"東南角配電箱。"鄔凌對著腕錶說出暗語,三十海里外待命的快艇突然熄燈。
貨輪右舷傳來金屬斷裂聲,那是他三天前派人偽裝成檢修工切割的承重板。
當第一個僱傭兵踩穿腐蝕的甲板跌進底艙,鄔凌已經撬開第六集裝箱的假艙門。
防潮箱裡散落的檔案還帶著基輔郊外的凍土氣息,鄔凌用染血的繃帶拓下最關鍵的鋼印。
當電磁脈衝裝置震碎頭頂的監控探頭,他順著通風管道滑向輪機艙核心區——那裡有他上次潛入時用口香糖黏住的溫度感應器。
國際刑警的直升機群出現在雷達圈邊緣時,鄔凌正用手術刀挑開第七層加密電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