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機咬住她耳垂低吼：“下次偷裝定位晶片，記得別用***膠囊當載體。”
三百米外的指揮車裡，陳叛徒正用沾著藍山咖啡漬的指尖敲擊全息沙盤。
當熱成像儀捕捉到管廊裡兩具緊貼的輪廓時，他陰鷙的三角眼突然迸出精光：“漢斯上校，您要找的量子誘餌...”他故意停頓兩秒，讓翻譯器將“誘餌”譯成德語裡更具侮辱性的“誘餌”。
漢斯鑲著銀骷髏的軍靴碾碎半塊巡飛彈殘骸，冰藍色瞳孔映著沙盤上逐漸收縮的紅圈：“通知工兵隊，把液態氮灌進所有地下管道。”他舔了舔被磁暴燒焦的鬍鬚，“我要那隻東方雪貂抱著他的小情人凍成琥珀。”
與此同時，鄔凌正用匕首挑開生鏽的檢修面板。
當看到管壁凝結的冰晶以異常速度增殖時，他突然將盛瑤推向來時的岔路：“跟著氧化鐵粉末的反光跑！”說罷扯下戰術腰帶上的電磁脈衝器，徒手接住從通風口垂落的液氮導管。
盛瑤在狂奔中回頭，看見鄔凌單手懸掛在管廊穹頂的鋼架上，液態氮在他腳下匯聚成鏡面般的冰湖。
當漢斯的工兵隊破開井蓋的瞬間，他將脈衝器拍在冰面上，爆發的電磁場使整片冰層呈現出詭異的量子隧穿效應——在熱成像儀裡，十幾個鄔凌的虛影正朝著不同方向逃竄。
“量子糾纏***。”鄔凌喘著粗氣追上盛瑤時，戰術目鏡顯示他的心率比平時快了15%，“去年在朱日和基地，你用雙倍濃縮咖啡毀了我的心率監測儀...”
爆炸的衝擊波掀翻了三十米外的通訊車，紛飛的雪花裡突然傳來熟悉的電流雜音。
鄔凌瞳孔驟縮，戰術手套拂過盛瑤戰術背心的夾層，指尖夾出粒微型竊聽器：“你的戰地甜心禮包裡混進了不該有的贈品。”
遠處傳來軍犬的嗚咽，陳叛徒捧著被電磁脈衝燒燬的平板電腦，正用閩南語咒罵著除錯備用裝置。
鄔凌突然將竊聽器塞進盛瑤的保溫杯，掄圓胳膊扔向相反方向的冷卻塔——漢斯最精銳的突擊隊果然撲向了咖啡香氣瀰漫的爆炸點。
“現在教你真正的軍事機密。”鄔凌拉著盛瑤鑽進通風管道，用口香糖粘住旋轉中的換氣扇葉片，“當敵人掌握你的行為模式...”他忽然貼近她的唇峰，“就給他們看想看的愛情故事。”
盛瑤的冷笑卡在喉嚨裡，戰術目鏡突然收到段加密頻段的通訊——劉特工五分鐘前發來的接應座標正在雪原上閃爍。
鄔凌卻盯著座標點西側三米處的冰裂隙，那裡有他昨天佈置的聲波誘餌裝置留下的反光貼片。
當兩人爬出通風管道的剎那，雪地裡突然響起閩南語口音的德語廣播：“鄔專家，您的小白鴿沒告訴您接應點換了新主人嗎？”陳叛徒的聲音裹挾著電流雜音，背景裡隱約傳來肉體撞擊鐵櫃的悶響。
鄔凌突然摘下戰術目鏡扣在盛瑤臉上，視網膜投影裡閃過二十組動態密碼：“用你偷拍隱形戰機的速度記下這些——”話音未落，西南方突然升起三枚綠色訊號彈，那是他與劉特工約定的緊急撤離暗號。
但盛瑤注意到鄔凌喉結滾動的方式異於平常——上次出現這種微表情，還是他們在西伯利亞遭遇輻射洩露事故時。
她突然按住他正在破解敵軍通訊頻道的手腕：“劉特工發的摩爾斯電碼...重音節奏像不像你教我的探戈舞步？”
雪原上的寒風突然轉向，鄔凌嗅到空氣裡飄來絲若有若無的****氣息——那是劉特工特有的古龍水味道，但此刻卻混雜著新鮮的血腥氣。
他果斷切斷所有通訊裝置，從靴底抽出張皺巴巴的咖啡濾紙，濾紙背面的化學試劑正逐漸顯現出暗紅色箭頭。
“看來我們的舞伴崴了腳。”鄔凌用打火機點燃濾紙，躍動的火光照亮他眼底的陰霾。
當濾紙燃盡的灰燼被狂風捲向東南方時，盛瑤突然發現那些灰燼在空中組成了半個殘缺的北斗七星圖案——那是他們初見時在沙漠軍事基地玩過的星空密語遊戲。
冰原盡頭傳來履帶碾雪的轟鳴，鄔凌卻盯著戰術目鏡邊緣突然斷聯的某個訊號源。
在盛瑤準備開口詢問前，他忽然將最後粒能量棒碎屑彈進她的咖啡杯：“還記得量子糾纏理論嗎？”杯中的漩渦突然逆時針旋轉起來，“當搭檔突然變成觀測不到的坍縮態...”
呼嘯的暴風雪吞沒了後半句話，但盛瑤分明看到鄔凌的右手正無意識地摩挲著左腕——那裡本該戴著與劉特工配對的生命體徵監測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