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白銀段位之後,明明可以完勝的對局,也得故意給人家放水,弄個慘勝,否則真的被針對報復的話,雪宴也是吃不住的。
“現實已經夠噁心了,連遊戲都這麼噁心。”雪宴冷冷地說,他站在窗前不爽地抽著煙,有種深深的無可奈何以及悲憤。
『愛要坦蕩蕩,不要裝模作樣到天長,要你很善良,就算對我說謊也溫暖……』
一陣鈴聲響起,雪宴看到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
電話裡傳出妖嬈的笑聲,“你猜!”
“你是陳璐吧?”
“呦,耳朵不錯呀,難道是姐姐我的聲音讓人過耳不忘嗎?”
雪宴懶得跟她聊騷,開門見山地說,“我決定加入你們公會,我只有一個要求,一個月只打四場排位賽,時間由我來決定。”
“可以啊,誰讓奇貨可居呢?”
“我一會兒把賬號發給你,先把錢打過吧。”
“這可不行,萬一錢打給你了,你又加入別的公會怎麼辦?我總不能報警去抓你吧?再說就算公司招人,也是先幹活後給錢呀,要不叫聲姐姐來聽聽?沒準兒我一高興,可以給你預支個幾萬讓你先花著……”
雪宴直接掛了電話,這女人是有多寂寞?
沒過一會兒,手機收到一條資訊。
程璐:跟你鬧著玩呢,你這人還挺不經逗的,賬號發來吧。
雪宴坐在床上犯起小憂鬱,他這麼一個認真的人,為什麼總有人喜歡跟他鬧?
街道上秋風瑟瑟,偶爾一輛計程車停下來,然後又開走。
已經凌晨1點了,街道兩旁除了酒吧就是網咖,雪宴這樣走了不知多久,越走街道越空曠,還是沒有看到銀行。
有一個男人從他身旁走過時,不懷好意地盯了他兩眼,然後就在後面一直尾隨著。
雪宴並不是軟弱怯懦的人,尤其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甚至他對生死都已經看得很淡了,但這具身體卻讓他感覺很不安。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對女性確實不太友好。
此刻他身後跟著一隻“狼”,不知何時就會撲上來將他的衣服撕碎。
可問題他是個男生啊?
雪宴忽然回頭說,“哥們兒,方便借我點兒錢嗎?幾天沒吃飯了。”
對方已經將刀攥在手裡,聽見這句話就愣住了。
你是劫財,還是劫色?
你劫色,人家雪宴是個男生,多麼陽光清朗的聲音。
你劫財,雪宴幾天沒吃飯了,比你還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