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最終還是達成了。
不過這個條件，只有於賢和澹驚聖兩人知曉。
澹驚聖先是佈下一個結界，與於賢足足聊了半個時辰之後，才滿意的離開。
他走了，臉上帶著得逞的微笑離開了，順便還將牧雲留給了於賢。
走之前，這傢伙還特意囑咐牧雲，說是讓他一定要聽於賢的話，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一定要在地府序列裡好好工作，好好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大乘巔峰。
那架勢，活像是將孩子交託給幼兒園老師的老父親。
那牧雲也是。
聽著澹驚聖的話，甚至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就像是非要打這個配合一樣。
於賢見狀愣是不想多看一眼，只能默默啃著手裡的烤肉。
你說你們倆父慈子孝就算了，非要帶上咱們麼？
等到澹驚聖離開，牧雲直接朝著於賢單膝下跪！
“臣，牧雲，見過冕下！”
“別叫冕下了。”
於賢看了牧雲一眼：“就先不說仙尊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剛剛你爹都說了什麼，我不相信你沒有聽見。”
先前澹驚聖可是直說了於賢沒有到達大乘圓滿這件事，就且不談如紀嵐珊這樣的妖孽智者，就算是個普通人也能讀出其中的不對勁。
這牧雲能在魔殿之中摸爬滾打數百年，都未能被發現端倪，甚至還能在安凌仙的眼皮子底下隱藏實力，他就絕不是個傻子。
“冕下的意思是……”牧雲還在裝傻。
“看來你的智謀不太行。”
於賢說著就搖了搖頭：“那以後你還是去當個城隍吧。”
雖然不知道城隍是什麼，可牧雲也職位知道這在地府序列之中絕對不高。
“陛下！”
牧雲再次高呼。
他笑看著眼前的於賢：“我這不是喊冕下喊習慣了麼？還請陛下恕罪。”
“不要在我面前裝傻，我這人喜歡聰明人，不喜歡蠢人。”
於賢看著眼前的牧雲淡然開口。
他早晚都是要離開這裡的，正需要找一個有足夠資格的人接手整個地府序列。
原本他想的是讓紀嵐珊來做這個儲君的位置，尤其是在見識過她的手段之後。
只是這件事他未曾說出來而已，還想再考量考量，看有沒有比紀嵐珊更為合適的人。
比如蘇玲瓏。
沒想到……現在竟然有多了一個人選。
別看牧雲是澹驚聖一系的人，可於賢並不在乎。
不管是不是澹驚聖的人，只要他能好好的執掌輪迴，就算是牧雲將地府併入仙府之中，他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可前提是……他有足夠的資格！
從他剛剛的表現來看，至少目前來說，他還沒辦法和紀嵐珊相比，甚至比蘇玲瓏都要差上一些。
牧雲剛剛畏懼什麼？無非就是擔心自己太過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