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頓時一陣茫然。
只有少部分胸懷大志,且不畏懼眼前威壓的能臣抬起頭。
他們看著朝堂上的紀嵐珊,似是想要開口,可都有些畏畏縮縮,不願第一個上前彙報。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能做到他們現在這個位置的人不會不懂。
“怎麼?”
紀嵐珊反問一句,帝皇威壓陡然落下!
“朕的朝堂,養了一群蠢豬不成!只知吃飯,連拱兩聲都不會了麼!”
一怒!
眾臣再次跪下!
那揮斥方遒的陛下又回來了。
“都給朕起來!”
紀嵐珊皺眉怒吼:“你們的膝蓋,要跪,就留著跪新君!”
“陛下!”
丞相再次開口,可身子卻依舊匍匐在地:“敢問陛下,這新君……是何人?”
他的腦子雖比不上紀嵐珊,可好歹也是當朝丞相,還是由紀嵐山一手提拔起來的存在。
聽到這句話,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兩位,不會在此間長留!
這倒也是,若陛下皇位之上的那位真是魔尊冕下,他又怎麼可能在乎區區一個凡間王朝。
他在乎的,應該是陛下本人才對。
如今的問題不是魔尊,更不是陛下,問題的關鍵在於陛下口中的新君!
如今巒山王朝之中,皇室血脈只剩陛下一人,再有就是不知道遠了多少代的親王血脈。
他們到是都在這帝都之中,可那些子弟吧……
說是話,也不知道是不是陛下一人將整個巒山王朝皇室的氣運給吸光了,除他之外的皇室子弟,就沒有一個能擔當重任的。
有一個稍微靠譜一些,憑才智,最多也就執掌一個村縣就差不多了。
如今巒山王朝正直擴張之際,若是將王朝交給那些子弟……
他們這些老臣還不如反了呢!
“魏長舒。”
紀嵐珊看向臺下跪著的丞相,淡然吐出他的姓名。
“臣在。”
魏長舒躬身拱手,他心中閃過無數可能成為新君的人,可當他聽到紀嵐珊之後的那句話,他頓時愣在原地。
“你可願執掌巒山?”
“臣……啊!?”
魏長舒剛想說出口的話,直接卡在了咽喉,難以置信的抬頭看著紀嵐珊。
執……執掌巒山?
魏長舒整個人直接呆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禪讓?
雖說這個制度自古有之,可自始至終都只是出現在臣子以下犯上,強行奪位之後,說出的冠冕堂皇之詞。
別說巒山王朝了,就算是放眼九天之下,所有凡民王朝,都沒有一個君王自主提出過禪讓君位的想法。
哪怕是魏長舒,此刻心中也是雷鼓大作,不知道該回答什麼。